不管東麗姐是真的大度也好,還是裝出來的大度也好,反正東麗姐在我走的這件事上沒說二話,她是放我走了。
在這一刻,我是真的有點不舍,真想再好好抱抱她。
東麗姐見狀說:“怎麼了?別想太多,你就是離開不也還是在這座城市嗎?還準備從此不再見姐啊!”
我趕緊說道:“沒有沒有!”
東麗姐說:“有也沒事,你是跑不了的!你要真不來找我,那我就找你去!”
東麗姐看著我說。
她的眼神讓我相信,她這樣肯定能做到。
我笑笑。東麗姐這樣說,我這才放心。這明顯是東麗姐自己做通了自己的工作,接受我走這件事才這樣說的。
東麗姐突然提高聲調說:“我就說這本賬本在你這吧!看看找到了吧!”東麗姐說著竟然變魔術一般的拿出了一本賬本。
東麗姐拿著賬本出去了。
我沒有跟著出去,我環顧了一下小屋,然後坐了下來。
人就是這樣,當熟悉一個環境後要離開的時候都會產生濃烈的留戀,盡管內心急著要走。
畢竟是明天早上才能從這裏離開,今晚還得住在這裏,這是在這裏的最後一夜。
跟東麗姐說清後,突然覺得自己就跟不屬於這裏了,覺得自己坐在這裏很多餘。尤其是東麗姐就在外麵坐著。
別人不知道她,我還不知道她嗎?她雖然現在表麵平靜,可是內心覺得五味陳雜。
我突然的就不敢麵對她了,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
在外麵逛一天,晚上回來睡一覺,等到明天報到,找到住處後就徹底離開這裏。
想到這,我走出了小房間往外走去。
東麗姐他們正跟進來的客人介紹著貨品,東麗姐看了我一眼,便繼續跟客人介紹,絲毫沒有因為我有什麼變化。
何久跟亞蘭也正在給客人拿東西,都忙著,我也沒有去打擾他們。
我自己推開店門出去了,出了店門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其實,我很壓抑。東麗姐雖然答應讓我走,可我一點都不感覺輕鬆。
我點了根煙,這時候我真的很需要吸一根放鬆一下神經。
我沿著人行道往前走,花朵她們的店已經關門。這時候我才想起,我還沒有去過花朵家呢,這讓我中午上哪找她們吃餃子呢!
我在她們的店門前站了會,可是並沒有什麼改變。
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但是我接聽後的聲音並不陌生,這是花朵打來的。
“你在哪呢?”花朵問。
“你家的早餐攤門前!”我回答說。
“你沿著人行道一直往前走,別拐彎!我在前麵等你!”花朵說。
“我得走多少米?”我問。
“你隻管走,直到看見我為止!”
花朵說。
“不會很遠吧?”我問。
“你哪那麼多問話啊!”花朵說著掛了電話。
我對著掛斷的電話說:“我不去吃了!”
嘴上這麼說,可我還是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