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逼不報稅啊!扭你那吊樣,你還敢打城管?”看來城管在刀疤臉心裏神聖的不可侵犯一般,刀疤臉不相信的說。
“你他媽就是欠揍!都到這份上了,你還吹牛逼,你也不看看你吹牛的對象!”禿鷹走過來又給了一腳。
“哎呀呀呀呀!”我疼的鑽心,忍不住叫出聲來。
“你看你他媽的熊樣!叫的跟他媽的誰日了你一樣!”胖子在那邊衝我說道。
“他已經經不起再打了,讓他養養吧!”這時候,靠著門口邊上的鋪上躺的那人說道。
“鹹吃蘿卜淡操心!關你鳥事!小心連你一塊打!”禿鷹蔑視著那人說。
“你他媽的還長臉了,剛來還有人想替你出頭呢!出頭怎麼了?出頭我就不打你了嗎?這是規矩懂嗎?”刀疤臉竟然也走過來對著我一頓亂踢。
我原本就苟延殘喘,這一頓踢的就成了氣若遊絲了,我覺得我隨時都可能沒命。
那邊那人噌了一下站了起來,胖子卻在這邊拉住了刀疤臉,小心嘀咕著,小不忍亂大謀,小不忍亂大謀。刀疤臉看了一眼胖子,一揮手甩掉了胖子的手,然後氣呼呼回到他自己的床鋪上坐了下來。
那邊那人見刀疤臉坐下了,他也坐下了。
房間裏暫時靜了下來,雖然沒人再動我,可我還是渾身疼,並且是疼的無法忍受,沒有一塊舒服的地方。
過了一會,刀疤臉衝禿鷹和胖子說,去把他拽過去,別他媽的讓他躺在眼皮子前麵惡心人!
胖子和禿鷹一聽,倆人便過來,一個拽著我兩個胳膊,一個拽住我的兩條腿,便把我抬的離地,扔到了最裏麵的位置上。
我身上都是血,還有一些髒東西,他們把我往那一扔,原先睡那的人趕緊往一邊躲,生怕沾住我一樣。
雖然我被他們打的很慘,可是嗅覺並沒有壞。
在我被扔到那裏後,立即便聞到了一股令人嘔吐的氣味,那是那種經年池子裏泡著糞便的茅房裏的氣息,這種氣味一想就讓我想起了鄉下很多人上的那種沒有衝刷措施的露天茅房。
我意識到,我可能住了曾經傳說中的牢房裏的那個最卑劣的位置上,距離整個房間裏唯一的便桶最近的位置。
我看了看剛才還在我現在位置上躺的那個,現在已經躲過去的人,他在竊喜,似乎為自己擺脫這個令他作嘔位置的高興。
我看不起他,我想衝他豎個中指,像電影裏的外國人一樣,對什麼表示不滿的時候便做這個動作。
可是我實在太疼,胳膊根本不受我的控製,我試著舉了幾次,但是沒有成功,就跟沒有任何反應一樣。於是,我放棄了這種徒勞的嚐試。
這個房間裏的人都打過我,在剛才,即便是現在躲在一邊的那個竊喜的瘦小男人他也對我動了手。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也打了我,可能別的人打我,我還能接受,可是當我看到他,意識到他也打過我後,我便接受不了了。
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鐵丁啊鐵丁!你如果好起來後不讓這種人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打的話,你就白活了!你就枉長這麼大了!你就不要再在這座城市混了,還是回到你來的地方,適合你呆的地方去吧!別再在這裏丟人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