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我這就去搬!“我嘴裏答應道。
當我再回過頭去看剛才那個女人的時候,我發現她已經轉身走了,她優美的背影漸漸遠去。
“你不嫌曬的慌啊!趕緊進店裏吧!”東麗姐看著我看那女人的背影,不情願的說道。
我沒有吭聲,然後往店裏走去。
“剛才你跟那個女人說什麼呢?”東麗姐用審訊的口吻說道。
“什麼也沒說。”我隨便說道。
“不會吧!你們認識吧?”東麗姐似乎要問出些什麼。
“不認識。”我仍然保持著不緊不慢的語速。
“不認識站那麼近?你們肯定認識!”東麗姐不相信我的話。
“你覺得我會騙你嗎?”對於東麗姐這種不相信的問話,已經引起我的反感。
東麗姐似乎也意識到了跟我這樣說話的不妥,隨即改變了態度,口是心非的說:“認識也沒什麼,你可以請她到店裏坐的!”
“我再說一遍,我不認識!”我知道我在東麗姐還沒有資格大喊大叫,無論她怎麼對我,她都是對我有恩的。如果當初不是她讓我到店裏幹活,估計此時我早就回到了我原來的地方。盡管如此,可是麵對她的這種態度,我還是提高了些分貝說。這也許就是我強烈的自尊心在作怪,不想給她限製的太死。
東麗姐沒想到我會這樣,她有些接受不了的審視著我,然後走回到了她的收銀台。
我也回到店裏,接著去幹剛才沒有幹完的活。
店裏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隻有我搬東西弄出的聲響。再就是東麗姐點擊鼠標的聲響。
這一點也不像剛剛發生完關係的男女,不說在一起互相溫存了,最起碼也該有那事後的溫情。但是我跟東麗姐什麼也沒有,她看的屏幕,我幹我的活。
也許我們的內心都不平靜,但是店裏卻是平靜的。
我有我自己的原則,東麗姐雖然對我有恩,我也應該報恩。可是我不能丟失自己,丟失自己做人的底線。我可以容忍東麗姐的強勢,但她不能無理取鬧。我應該有屬於自己的自由,絕對不能連跟別的女人說句話的自由都沒有。
在我們的沉默中,亞蘭跟何久回來了。
何久一臉得意,手指頭上套著車鑰匙的圈,晃著手指轉著鑰匙。看見他這副嘴臉,我恨不得照著他那張臉狠狠的給他兩拳。不過,我也知道,這家夥是個記吃不記打的人,我又不是沒有打過,可他還是現在這個吊樣子。
“亞蘭回來了?”東麗姐笑著問亞蘭。
我覺得這完全是廢話,明明已經看見亞蘭回來了,幹嘛還要再多此一舉的問。不過,這也隻是我心裏這麼想。
“嗯!回來了!”亞蘭看了我一眼說道。
亞蘭看我這一眼的時候,我正好也抬頭看著她。那眼神分明是在跟我說,而不是在跟東麗姐說。
我很犯賤,在我跟亞蘭對視之後,受潛意識的驅使,我忍不住又去看了一眼坐在收銀台後麵的東麗姐。這一看,正好觸碰到東麗姐嫉火中燒的眼神。
一股強烈的不自在讓我趕緊收回了自己的眼光,再不敢去對視那讓我六神無主的眼光。
此時,我剛才在跟亞蘭對視獲得的那份愉悅,完全被看到東麗姐幾乎要洞穿我的眼神破壞的蕩然無存。我突然有種如坐針氈如履薄冰的強烈的難受感,久久的不能釋懷,隻能用不停的幹活麻痹自己。
東麗姐在發現亞蘭跟我對視之後,整個一上午都沒有再搭理我一下。一臉的冷霜,這種表情讓我不寒而栗,幾乎忘記現在還是炎熱的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