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怎麼行?別胡鬧了……”
“嗨,你巴巴地下來了,難道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還害什麼羞……”
“我哪裏是那個意思?我是……唔——”
正摟作一團摸黑遊春,忽然聽見上麵翠微驚叫道:“你們倆快上來,他回來了!”不一會,聽見有人把她推開了,隨著砰的一聲,翻板被合上,上麵的亮光消失了。
我和蘇援大驚,急忙分開了,然後就聽見上麵傳來了許以純的聲音:
“怎麼,下麵還是兩個人?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千辛萬苦抓不住你,你自己倒鑽我的陷阱裏了!這真是薑子牙釣魚——願者上鉤啊!翠微,底下是什麼人啊?”
隻聽翠微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是……是……是兩個男人……”
“哈哈哈哈哈!翠微,你可真是我的好翠微啊!難為我這麼栽培你,把你捧成這裏色藝雙全的台柱子!下麵的人我都看見了,你還跟我耍心眼、還對我撒謊!我倒奇怪了,他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讓你剛見他一麵就被他迷上了?——把她給我捆起來!”看來許以純這下是帶幫手來了。
亮光再現,聽見電動機發出的輕微聲音,我趕忙鬆開了蘇援去拽繩子。那繩子早被拉到我頭頂上,我就隻拉著了籃子。我抱著籃子被拉得離了地,急對蘇援道:“快抱著我!”
蘇援也醒悟過來,抱著我的腿。那籃子禁不起兩個人的重量,很快就從籃柄處折斷了,我跌了下來,手裏隻剩下個空筐,一氣之下,就拿那筐去砸攝像頭。偏這籃子也作怪,我一扔過去,它就套在攝像頭上去了,弄得我想發泄都沒東西,恨得牙根直癢。
繩子已經拉上去了,上麵有個人說道:“老大,讓我下去對付他們倆,把他們抓上來!”
“啪”的一聲,像是個耳光。
“媽的!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下去對付他們倆?你知道他們倆是什麼人嗎?”
“老大,我是想……”
“你想?什麼事情輪到你來想的時候,那太陽就他媽的從我褲襠裏出來了!——忘了這是個水牢了?現在我捉了兩條大魚,沒水怎麼活得了?去,放水!”
放水?這黑咕隆咚的在水裏泡著可不是個事兒!但這還沒完,隻聽見上麵一人向許以純出歪點子道:“要不要把那兩條小蟲放進去?”
許以純道:“你小子,真是滿肚子壞水!也罷,既然你想到這麼好的點子,就讓我那兩條長蟲進去陪陪他們倆!”話剛說完,囚室裏就有水聲響起來,很快就淹沒了腳背,原來這牆上安的有進水管道。
那出壞主意的家夥得了這個評獎,喜滋滋地趴到翻板上叫道:“下麵的人聽著,一會有兩條小蟲進去陪你們了!你們可得好好的謝謝我啊!”
長蟲自然就是蛇了,許以純要放蛇來咬我們!我生長在山區,捉蛇摸蠍是我的必修課,自然是不怕,蘇援卻是驚得怒罵連連,我知道她怕蛇,就讓她騎著我的肩膀。她抓著攝像頭,幾乎要哭出來,聲音都變調了。
水慢慢地淹到了膝蓋,上麵的人說道:“他們站到攝像頭死角裏,看不見,可惜了!”我心中正在笑這些家夥百密一疏,準備上演一出白手拿蛇的好戲,忽然感覺到腿邊一震,一個不軟不硬的東西從我腿邊緩緩地滑過去。
這當然就是許以純說的那“小蟲”了,這“小蟲”足足滑了有半分鍾還沒過去,我的頭就大了。
這哪裏是蛇,分明是條大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