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訴她借我三分鍾、回來了繼續聽她的獨白嗎?
該死,我還真拉不下這個麵子!
我正在痛苦得死去活來,忽然感覺頭上癢癢的、熱熱的,我心中暗叫不好--閘門失守了!正要向小七明令示警,那奇怪的癢熱明確了--那是夢飛的臉愈發湊近了我的臉,她的頭發挨著我了,她的呼吸就在我耳邊。
樓上似乎有人走動,夢飛不再猶豫了,顫抖而羞怯地說道:“田大哥,我好……喜歡你!”
“波!”
夢飛竟然親了我一口!
她親了我一口,像是偷到了果園蘋果的頑皮孩子,再不掩飾自己,捂著嘴格格地笑著就跑掉了。
被小七吃了塊豆腐,我長長地出了口氣,忽然感覺,其實我並不是那麼急的!沒機會的時候急火攻心,有機會的時候不覺得急,唉,原來這就是全球隻有幾個人能理解的相對論哪!愛因斯坦,你說你發明這玩意兒幹什麼?不盡折騰人麼!
我掀開被子,看著自己像吃了觀音土般脹起的小肚子,心說這真是一出悲劇!
不能讓悲劇重演,要是再來個人,真的要出醜了!我彎著腰,躋著鞋子,褲子都沒提上就要衝出去,剛要拉門,門卻自動開了,穿著件淺綠色睡衣的蘇援一閃身溜了進來!
我要哭了,真的要哭了!悲劇,悲劇真的要重演了,沒有比這更悲劇的了!
而且,一定會演到高潮!
蘇援見我勾頭縮腦提著褲子身體扭曲一臉痛苦的樣子,吃了一驚,好半天才說道:“你……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我……”
“我剛才好像看見一個人從你這裏慌慌張張地跑出去了,仿佛是小七,你們在這幹什麼?--你怎麼連……連褲子都沒穿好?”她說著,橫眉立目,惡向膽邊生,看樣子就要祭起九陰白骨爪的內家心法對我下毒手。
“沒有……沒有人來……我是一個人在屋裏!”我說著,就要撥開她出去。
“還敢抵賴!”她說著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狠狠地搖晃著,“我給你留著麵子,說的是‘仿佛是小七’,你連這點寬大都不知道珍惜,居然說沒有人來,一句話撇個幹淨!--其實我明明看見的就是她!你還不給我老實交代,她到底來幹什麼?你們幹什麼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抓著她的手,辛苦地掙紮著想擺脫她,衝向我的伊甸園。這麼一推一晃的,王風給我找來的那條不合身的寬大褲子就滑下來。
“蘇援……二子……二姐……老婆大人……親愛的……我真的……什麼都沒幹哪!不信你去問她!”
“我就問你!你為什麼提著褲子?這剛進門頭一天,你竟敢就對我妹妹下手!看我不……”
“我要噓噓!”
“什麼?”蘇援楞了一下,然後一驚就放了手,“你這是……”
“對!”
“你都快……”
“對!”
“那還不……”
“好!”
我已經蹲不下去了,蘇援趕忙幫我把褲子提起來,一邊口中說著“哎呀!對不起對不起!”,一邊笨手笨腳地給我係腰帶。我正衣來伸腿地享受著天仙般美女的服侍,她忽然卻一甩手道:“是你自己要噓噓,我幹嘛要給你提褲子?--還不快去?”
我狼狽地竄進伊甸園,終於享受了兩分鍾,那感覺真是--說如醉如癡正是恰如其分!都說噩夢醒來是早晨啊,我在這個噩夢醒來後的早晨幸福得顫抖、幸福得要融化、幸福得都要謳歌生活了……
等那個幸福感覺褪去了,我心中老大一個疑團:噓個噓都這麼難!這要是發生在蘇公館,八姐九妹大清早的都跑過來給我來請個安,真不知道我那腰子還能使喚不?
回到房間,蘇援並沒有走,卻是在打量著屋裏,見我回來了,問道:“你這幾天就住在這個屋子裏?”
“是啊!”我一歪頭就撲倒在床上--我的某個零部件,經過超負荷運轉,太需要休息了!
“這看上去就是夢飛的屋子嘛!”
“是啊!”
“你喜歡住這屋子裏啊?”
“是啊!”我還是半死不活地回答。
“是不是想一輩子住在這裏啊?”
“是--啊?不是!”
“你還敢跟我打馬虎眼!”蘇援一縱身就跳上床來,騎在我身上,“剛才她過來幹什麼了?”
“剛才她是……哎呀,你別扭我胳膊,要斷了!”
“快說!”
“她是……她是來哭來了!”
“什麼?哭?她為什麼要哭?她還沒哭夠麼?--還敢跟我撒謊!”
“哎呀!是真的,不信你去問問她!她哭了好半天,哭得好傷心,我想她一定是想不被人打擾地哭,才不敢驚動她,才把我憋才那樣的!”
“不被人打擾,誰哭著是不想被人打擾了?盡胡說!--我妹妹哭了,你為什麼不去勸她?”
“哎呀,我當時正在床上沒起來,沒穿褲子可怎麼勸?”
“是真的?你沒有幹別的事情?”
“是真的,如假包換!我當時被憋得都幹不成某些事情了!你不就是怕那個嗎,我沒有幹!我當時,根本幹不成,太憋了--哎呀,你輕點!”
“這麼說,你要是不憋,現在就幹成某些事情了?”
“哎喲不是!就是不憋也不敢,不憋也不幹,不敢、不敢哪!”
“什麼?不敢不幹?”
“你這什麼耳朵,有這麼聽話的嗎?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哈哈哈!哼哼!算你小子走運,本二姐我今天心情好,就算你們有點貓膩,看在你帶我回來見我媽媽的份上,我也不會在乎了!以後可不行了!今天是在媽媽跟前,我妹妹有個什麼要求的,我作姐姐的都會答應--咦!這裏怎麼有個口紅印?怎麼回事,快--說?”
“哎呀哎呀哎呀!那是她親了我一口!”
“都親上了,還說沒有事情?還敢騙我?你昨天剛說過……”
“哎呀,是她親我,我沒親她!”
“她為什麼要親你?”
“她……我怎麼知道?”
“你為什麼讓她親?”
“我裝著睡著了閉著眼,沒看見就被她親了!再說了,她想親,我為什麼不讓她親?你不是說有什麼貓膩你都不在乎、她什麼要求你都會答應的嘛!”
“我……我說的是她向我提的要求,不是要求你!--你還敢跟我強嘴!”
“她要是要求你同意她親我呢?”
“她沒那麼要求我--你這是先斬後奏,你看我不把你……”
“哎呀,我不敢了,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哎喲,可算輕點了!--蘇援,你把鏡子拿來行嗎?”
“幹什麼?”
“我有點懷疑……”
“懷疑什麼?”
“我懷疑你剛才說的口紅印不是真的!--小七從來都不抹口紅的!再說了,她大清早的跑來,恐怕臉都沒洗,我臉上哪兒來的口紅印呢?”
“反正我知道她親你了,有沒有口紅印有什麼相幹?”
“這麼說就是沒有口紅印了?哎,你怎麼能這麼蒙我呢?”
“不蒙你你會說實話?誰叫你蒙我的!這叫一報還一報!你也有被人蒙的時候?”
“那好,咱們扯平了!可以放了我了吧?”
“不行,你得告訴我小七為什麼來這裏哭?為什麼要親你?”
“哎喲!這有什麼好說的:她看見了自己小時候的照片了,就哭了!她說我帶你們,不是,是帶你來這裏,她也才回家來見了媽媽了,感激我,就親我了!--這個理由很合理吧?”
“哼,隻有那麼一丁點兒合理!--其實我早聽見她來這裏哭了!”她說著,鬆開我,把我翻過來,仍舊是騎在我身上,“記住:以後不許在那裝糊塗、偷偷摸摸地胡亂被人家親!聽見沒有?人家想親你,你必須先向我報告,得到我的允許後才行!”
我轉過來,才看清蘇援穿的是她媽媽的睡衣,有點大,已經被洗得很薄了,我就依稀看見那裏麵白皙的兩團就如兩隻玉碗扣在胸前,起伏有致、曼妙無比,仿佛還能看見那碗上頂著的兩個……
“你會同意我的報告嗎?”
“你沒報告我怎麼知道會不會同意!”
“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我怎麼敢報告!”
“你還敢嘴硬,你還敢嘴--唔……”
……
“蘇援,我的嘴硬嗎?”
“你壞蛋!你的嘴最硬了!你就嘴最硬!”
“我身上有個地方可比嘴還硬呢!信不信?”
“哎呀!你壞蛋,你--唔--”
……
我和蘇援在床上廝混了足有半個小時,當然,說是廝混,其實手卻隻是在無比多的禁區之外遊走,背、脖頸、頭發、臉,若是碰到其他地方的地方,包括耳朵,我都會遭到無情的摧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