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道:“我已經不是皇帝,你何苦來哉?”
張麗華萬般風情的笑道:“我也不是貴妃了啊,可我還是魔門大黑山五花之一,你帶著我也不會礙手礙腳。”
楊廣奇道:“魔門弟子什麼時候也能大張旗鼓的在街上喊出來?”
張麗華挽著他手道:“有何不可?你喜歡我大可對著天下人說,我張麗華是魔門大黑山弟子,本來要迷惑這些皇帝,最後被昏君迷了,我不做魔門弟子了。”
楊廣莞爾一笑,不再說話。
張麗華道:“你那師弟其他都不像你,但招惹姑娘卻也是一等一,看著那兩個哭得梨花帶雨的丫頭,好不心疼。”
長街扮雨,別樣風情。
隻是誰又看到身後那一抹孤傲的紅衣。
玉笛用右手捏了一個訣法,複又化掌按在楊逸心口,默不作聲許久後,收掌取出一張銀符。
憑空一把虛抓,便振振有詞的念著旁人聽不懂的咒語。
平陽和李世民看得出神,這神妙功法也不見多麼繁複。
嶽湘琴卻聽得懂許多,心道道家這驅鬼役神的法門,當屬龍虎道為最,若說武功厲害,卻是天師道和太一,這玉笛魔君隻怕是世上最懂此道的人,納五行力入命格護其命數不終,已陰陽化銀符保魂魄不散,這番下來,小王爺該是能活的。
法成,玉笛用奇特的手法將銀符疊成一個三角形,道:“我能做的僅此而已,他身受紫微宮大羅天罡七殺,破軍,紫薇三門勁力所傷,我驅了他體內死煞之力,其它勁力我無能為力。你們帶著這震魂符去煙波洞庭尋淩虛塵,他可救得。”
嶽湘琴伸手便想去抓玉笛手中銀符,玉笛卻不給她,氣得她道:“好逗我玩麼?”
玉笛卻伸手遞向一邊的平陽,道:“符由你帶在身上,這丫頭命格屬火,養不住鎮魂符中陰煞力道,你帶三天便給她戴一天,切莫忘了,再者符不可離他身體太遠,切記切記……”
說完便舉步走了,也看不出如何玄妙的身法,就沒了影蹤。
嶽湘琴望著玉笛消失的方向,氣道:“你們說他這人,明明不是多麼古怪,卻偏偏把自己搞得古裏古怪,累不累?”
眾人心中塵埃落定,楊逸有救便是天大喜事。
李世民聽著一笑,道:“前輩高人麵前,唯有你敢亂說。”
平陽注視著銀符,雙手捧著,視之如生命,不跟著嶽湘琴鬧。
嶽湘琴道:“不知道三百年前的三菁秀是怎樣風采,竟將他這般心中頗有大善的道士引入了魔。”
李世民道:“且不說這些,你知道怎麼尋紫薇帝師嗎?”
嶽湘琴想都不想道:“洞庭去尋啊。”
李世民莞爾道:“洞庭哪裏去尋?”
洞庭百裏煙波,浩渺不知其中幾何,紫薇帝師何等人物,遺在凡塵中唯有傳說,何處尋其仙蹤,覓其仙居?
嶽湘琴聽著也皺起眉頭,是啊,總不能在洞庭一丈一丈的找吧。
平陽道突然道:“總得去尋,車道山前,行不過去把山搬了便成。”
嶽湘琴覺得大有道理,跟著道:“我們去洞庭尋些打漁人,他們必定對洞庭熟得很,該是聽過一些蛛絲馬跡的。”
李世民歎道:“走吧,這一路還有數百裏,怎生也能想出辦法來。”
大雨緩緩變小。
長江依舊東流去。
該是沒人想得到江都皇城一場戰爭,用怎樣的離奇來收場。
.............................................
無論日後的帝瑤有多麼了不起的本事,或做了多麼了不起的事情,在了生禪師的眼中,他一直是當年不顧生死走進江都的那一個單純善良的少年......
“六道明王尊麼?願一場生離死別,可渡明尊入彼岸......”
了生禪師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天女墳林之中,而他這句包含複雜情愫的話,便是嶽瀟瀟要他做的。
生離死別愛恨情仇,讓帝瑤有了人心。
了生禪師唯有賭一把,賭神魔之心亦能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