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便是那麼奇怪,戲演多了,自己都覺得那是真的了!
......
薛湛再次醒來之時,隻覺得頭疼得厲害,幾乎連控製自己身體動一動力量都沒有。
“你別動,魂魄剛複,還需得一些時間適應。”
這是越王阮芸衣的聲音,隻是此時聽起來,虛弱得有些可怕。
薛湛努力讓自己視線不再模糊,看清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此處乃是一座昏暗卻輝煌的殿堂,奇特玉石為建造的主要材料,令並無窗戶的殿堂中,有柔和亮光。殿堂曾八邊形,他正躺在殿堂左邊邊緣的牆邊,殿中有十二根不知用何材料打造的柱子,每一根上麵都雕刻著許多古怪的文字符號,亦或惟妙惟肖的壁畫,而那十二根柱子圍繞著的,乃是一座同為八邊形的高台,其上放置著一具巨大的金色棺木,閃爍著淡淡金光的同時,亦跳動著絲絲電光!
五雷金棺。
薛湛大驚失色,訝道:“這是......玉尊陵墓?”
靠在他身邊牆上坐下的越王阮芸衣虛弱道:“錯不了了,就是玄尊陵墓。”
薛湛側頭看去,本想再說一些話,可這一看,愣是一句也說不出來?。因此時身邊的越王阮芸衣,衣衫盡血,臉色白得不似活人,呼吸細弱遊絲......傷重至此,令薛湛瞬間忘記了此時身在各地,忙急切道:“怎麼回事,你怎傷得那麼嚴重?”
越王阮芸衣看著薛湛,苦笑道:“你打的,忘了麼?”
薛湛立刻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的事情,九霄流雲戟劃傷阮芸衣左腿,但他很不理解,那樣的傷該不至於讓阮芸衣如此,怎會弄得一副快死了的模樣?
不解道:“我沒把你打成這樣啊。”
阮芸衣艱難笑道:“可我把你差點打死了啊!”
薛湛心中恍然大悟,立時明了,他被阮芸衣的墮魂曲重傷失去意識,該是三魂七魄受創,定有性命之危,而此時他還活著的唯一可能性,便是阮芸衣出手相救。而阮芸衣催動墮魂曲已然消耗了太多功力,又身上有傷,再用修為為他安魂,隻怕已然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弄成這幅模樣,便不足為奇了。
薛湛也不知自己哪裏來的力氣,竟一下坐了起來,急道:“你莫擔心,我為你渡功,絕不讓你有事。”
阮芸衣道:“我自不會有事,我又沒傻到用命去救你......你再等上一會兒,待你三魂七魄穩定,再來救我不遲,莫要逞強,不然兩個一起死。”
薛湛心頭稍鬆了一口氣,阮芸衣既然如此說,該是心中有數,與阮芸衣並肩靠牆坐下,忙凝神調息,意圖更快的恢複。
阮芸衣卻好奇道:“你不好奇麼?我們怎會出現在這玉尊陵墓之中。”
薛湛一愣,忙道:“是啊,我們怎麼會出現在這玉尊陵墓中的?”他記得起初他們本在嶺南邊界山林之中,可醒來卻到了此處,這是說不通的。
玉尊陵墓本就隱秘,傳說建在歸墟和嶺南之間的虛空裏,這許多年來,唯有三菁秀尋到了此處,其後便再不現於人間,不料這一昏迷,竟到了此處。
阮芸衣將那麵具人的事情緩緩說出,皺眉道:“世上竟還有玉尊一脈傳人麼?他究竟想做什麼?”
他能感覺到那麵具人來者不善,但卻未殺他與薛湛二人,反而將他們送來玉尊陵墓,這是為何?他怎也想不明白。
他不曾經曆過麵具人的陰謀,是以對此人並不了解。
薛湛卻心頭大震,那麵具人如今作為,定有巨大牽扯,道:“那是一個可怕的人,他所作所為皆在亂天下,此番作為,該是有了新的陰謀......”
但這個陰謀為何,他亦說不清楚。
阮芸衣奇道:“他的陰謀,需要兩年多的時間來實現麼?”
薛湛一愣,不解道:“什麼兩年?”
阮芸衣看了看薛湛,搖了搖頭道:“看來少將軍對這玄尊陵墓,知之甚少啊。”
薛湛確實對這玄尊陵墓了解不多,是以沒有聽明白阮芸衣的話。
阮芸衣繼續道:“你可知這玄尊陵墓,建在何處?”
薛湛倒是有所耳聞,答道:“傳聞是建立在歸墟和嶺南之間南海中的一處虛空之中,並不在人間。”
阮芸衣點頭道:“是啊!玄尊陵墓不在人間的,所以這裏的時間和人間不同,我們在這裏渡過十二個時辰,那人間便是整整一年,而本王又偏偏知曉如何出這玄尊陵墓,你我如今狀態,隻怕得需兩日光陰,才能重返人間......所以說,那人送我們來此,該是有所目的的吧,是否便是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