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了生禪師的慈悲普渡法相,已大慈悲,大造化而聚,與不滅和尚的煞如來功幾如對立,但其功力修為,自非不滅和尚可比。
了生禪師喚了一聲阿彌陀佛,雙手合十,其後訣法流轉,他所聚那尊慈悲法相,便持鎮魔寶塔,以磅礴金光,朝那即將碎裂的鎮神晶棺籠罩而去。
那鎮神晶棺觸及鎮魔寶塔鎮金光之後,碎裂速度立時減緩,而四周的妖異血光,亦弱了幾分。
此時國師李績身受重傷,唯有了生禪師有些許機會能阻止鎮神晶棺崩碎,若不得阻止,後果必然不堪設想。
罹恨見了生禪師已慈悲普渡法相和鎮魔寶塔為憑,似是壓製了鎮神晶棺的碎裂,立時皺眉,又舉鐵棍,起手又想去砸那座慈悲普渡法相。
國師李績見此,轉頭對太宗皇帝李世明拱手禮道:“請陛下借劍一用。”
太宗皇帝李世明亦不猶豫,點了點頭,將腰間之劍摘下遞給國師李績。
國師李績接過此劍,目光忽地一寒,拔劍而出,劍出鞘,四周溫度都低了幾分......
此劍名喚寒月,乃當年天帝帝俊所鑄,用已封印血帝吳剛之用,是以此劍極寒,極鋒,亦極威嚴,上古九國之時,因月國神女玩心出錯,錯解了血帝吳剛的封印,血帝吳剛脫得自由之手,首要之事便是折了這柄可封他的寒月之劍,
其後鬥轉星移,又是許多故事,此處無需細表,隻需知此劍乃封印血帝吳剛所鑄,十七年前,又被江南焚兵古塔傳奇工匠重接,幾經流離,最後落於太宗皇帝李世明之手。
國師李績挺劍負手而前,麵上神色清淡,似乎絲毫沒有因受傷而帶來半分憂慮。
罹恨麵無表情的看著迎麵而來的國師李績,歪著頭看了許久,道:“我傷勢大好,功力更勝,你該知打我不過的。”
他前來中土本就是想殺國師李績和太宗皇帝李世明,如今看來,似是並無比此時還好的機會,有念及此,立時抬棍而起,舉步迎上。
二人兵刃相交,瞬間便是幾個來回,罹恨心頭亦驚,他委實沒有想到,國師李績重傷至此,卻仍可憑絕妙劍法擋他向前。
輪起武學修為造詣,罹恨當真差了國師李績老遠。
罹恨棍棍落下皆猛,國師李績卻可憑寒月之劍和絕妙劍法將魂槍龍焱的剛猛威勢化解,將力道卸掉,化為烏有,此卻為十分了得的功夫。
罹恨心頭一跳,暗道:“罹恨啊罹恨,你說你有些什麼用處,李績身負重傷,你全力施為,這般長時間卻仍殺他不得,丟不丟臉!”
有念及此,收棍橫於身後,抬手往前,迎向國師李績手中的寒月之劍。
眾人皆看得驚奇,不知罹恨此舉意欲何為?那寒月之劍乃天下至寒之物,可封山凍海,罹恨怎還用空手去接?
國師李績雖百思不得其解,但手下功夫不停,暗運幾分淩厲巧力,持寒月之劍直刺罹恨。
當罹恨右手兩指握住寒月之劍之時,隻見得那寒月之劍劍身之上閃爍的絲絲寒氣,瞬間消散,而且越散愈快。
國師李績皺眉看著如此情形,啞然道:“吸功法門?”
罹恨哼了一聲,周身血氣暴漲,直衝國師李績而去,李績隻覺渾身血氣生命皆在往外流逝,登時大驚失色的,忙鎮臂一揮,擺脫罹恨,直往後退。
國師李績啞然看著罹恨,他自認見識非凡,博古通今,卻不知罹恨方才所用功力來自何古怪法門,其奇異能力令他都大驚失色,竟如在直接吸取他人的生命力一般。
看著此時恢複如常的罹恨,國師李績心頭一寒,已然有了幾分猜測,這種詭異力量隻怕不僅能夠吸取他人的生命力量,還能將他人的生命力量轉化為己用,不然罹恨一身傷勢,絕不可能短短幾日便恢複如初。
一旁的宵雲公主眼眶含淚,猶猶豫豫了許久,才輕輕喊了一聲,“臭小子......”
罹恨聞得此言,心口猛地一疼,持棍一揮,一道血色光芒直取宵雲公主而去,怒喝道:“滾!”
當那血色光芒力量觸到宵雲公主之時,隻見一黑色人影忽地憑空出現,擋住這一擊,那是李世明的不死衛。
宵雲公主終忍不住淚,她已不知該再說什麼,罹恨此時定已恨她極了,隻當她是世上最大的騙子,愧疚和委屈充斥於心口,絞得險些站都站不住......
另一邊,了生禪師已慈悲普渡法相禦使鎮魔寶塔,禦憑此阻止鎮神晶棺的碎裂,不料起初還有些許效果,到得此時,隻見得那鎮神晶棺周圍繚繞的血氣已然盡數散去......那是全部被吸進了鎮神晶棺之內!
當沒有妖異血光,那鎮神晶棺上的絲絲裂痕尤其觸目驚心,一寸寸崩裂開來。
了生禪師歎道:“國師,貧僧鎮不住此鎮神晶棺!”
國師李績亦是一歎,道:“那便請禪師出手鎮了這狂妄小子。”
了生禪師點了點頭,閉目片刻,便又忽地睜開,幽幽一歎,與國師李績不約而同的互換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