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大家隨意坐!”黃家老大黃鎮泰一邊恭請自己的父親坐到主位上,一邊招呼眾人落座。
黃清清拉著胡四炮選擇了一個偏位準備坐下。
這時,黃老將軍拍拍左手邊的椅子,衝胡四炮說道:“小胡,今天你是客,坐到我邊上來!”
“這!”胡四炮仿佛被人點了穴一般,身體成弓字型定在了當場。
片刻的停頓後,胡四炮鎮定下來,趕緊謙讓道:“老首長,我一個小輩那有資格挨著您老坐,我在這裏坐著就行!”
“清清,爺爺邀請你的朋友,坐到我這邊來,你是否同意啊!”黃老將軍沒有直接回應胡四炮,而是來了個突然襲擊,朝自己的孫女開起了玩笑。
黃清清的臉色“唰”的一下變紅了,衝著爸爸嬌嗔道:“爺爺,你說啥呢!”
“哈,哈,哈……”這個小插曲,引得大家一陣哄笑。
胡四炮最終也沒有拗得過黃老將軍的盛情,心情忐忑地坐到了老人家的身旁。
“老爺子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小輩如此優待,他對這個小胡另眼相看啊!”黃清清的父輩們在心裏默默地說道。
“頭一回見到爺爺對一個年輕人如此熱情,這還是他老人家的作風嗎?”“土裏巴嘰的家夥有什麼好的,讓爺爺這麼重視?”年輕一輩們也是滿腹疑問。
等胡四炮坐到了自己的身邊,黃老將軍大手一揮,對黃奶奶說道:“老太婆,去拿幾瓶老酒來,今天讓小胡陪我喝幾杯。”
老將軍的話音剛落,馬上招致一片反對的聲音,“爸,醫生反複叮囑,讓你不要再喝酒了!”“爸,身體要緊,還是別喝了吧!”“爺爺,不是已經戒酒了嗎,怎麼還喝啊!”
“今天是小胡頭一次登門,我要為他破例一次,少喝點,少喝點!”黃老將軍抬起雙手做了一個下壓動作,笑眯眯地說道。
“少喝點也不行,這可是奪命酒!”子女們仍然表示強烈抗議。
就邊向來對黃老將軍百依百順的黃奶奶,今天的態度也出現了反常,坐在座位上無動於衷,一點也沒有配合黃老將軍的意思。
“唉,看來我說的話沒有用了!小胡,讓你看笑話了,糟老頭子的家庭地位直線下降啊!”黃老將軍無奈地對身旁的胡四炮說道,“不過,聽我那乖孫女說,你的醫術很高明,你說我還能不能喝點兒?”
看著老人家求助的眼神,胡四炮點點頭,說道:“您老這身體,確實不能喝,醫生說的沒錯!不過,今天有我在這裏,可以少喝點!”
“好啊,好啊,好啊!”黃老將軍連聲叫好,接著低聲說道:“喝了一輩子酒,突然不讓我喝,就跟要了我的命一樣!唉,戒酒的這些日子,真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活得好沒勁!”
胡四炮清楚黃老將軍是上過戰場的人,征戰四方除了帶上武器裝備,還必須帶上一壺烈酒。久而久之軍人對酒就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因此,胡四炮十分理解黃老將軍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