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鄉政府的司機,除了開車,其他時間比較清閑。下午,胡四炮沒有出車,他喝著靈元花茶,大腦高速運轉,瘋狂回顧玄陽仙藥、玄陽聖針經文和八阿婆讓他記下的妙花派手記,在無形之中不斷提高自己的技藝。
下午四點多鍾,同事加戰友隋寶栓,也就是炮閂,來到黨政辦找他。
“鋼炮,出來一下!”炮閂在門口打破了胡四炮的瘋狂回憶。
“炮閂,有事?”胡四炮見到戰友來找他,趕緊起身出了黨政辦。而後,兩人一起走到了走廊的盡頭。
“你這家夥剛來鄉政府工作,就忙的不見人影,這幾天下午我天天過來找你,你都不在,看你比領導還要忙。”炮閂先開了句玩笑,然後正經說道:“你我過去是戰友,現在成了鄉政府的同事,所以今天晚上兄弟約了幾個戰友,一起聚一下。”
“沒有必要興師動眾吧,咱倆找個小地方坐坐就行了,聊聊天、敘敘舊不是很好嗎!”
“那怎麼能行,你回來幾個月了才跟大家聚過一次,中間有幾次戰友聚會,你的電話打不通,人也找不著。這不,兄弟們聽說你來鄉政府工作,天天給我打電話,都想安排安排,所以今天晚上我先盡一下地主之誼。”
戰友的革命友誼是深厚的,胡四炮知道無法推辭,便答應了一下來。
下班後,胡四炮沒有出車任務,便同炮閂一起又一次來到了金嶺大酒店。當酒店老板得知他給鄉長開車後,顯得格外熱情,親自把他們送到包間,端茶倒水,小心伺候,讓胡四炮感到有點不適應。
“看來權力這東西太可怕,一個無職無權小司機都能讓酒店的老板奉承不已、馬虎不得。要是領導來了,那還了得。”胡四炮心裏想到。
進了包間後,炮閂就開始打電話詢問戰友們走到了哪裏,並告訴他們包間位置。
隨後,擊錘、送彈棍、膛線等七、八名戰友陸續到來,每名戰友進來後,都要對胡四炮數落一番,說他不夠意思,回來幾個月找不著人,到鄉政府工作也不盡快告知,拿戰友不當一回事。大家在說笑中表達了不滿,紛紛要求胡四炮罰酒認錯。
“看來今天晚上,又是一場惡戰!”胡四炮見大家的架勢,知道今天晚上不喝酒肯定不行了。“哎,上了四天的班,有三個晚上用在喝酒上,這種生活也太操蛋了吧!”他歎息道。
送彈棍也就是宋文江,還帶來他們派出所的副所長一起赴宴。這名副所長叫周國富,是部隊轉業幹部,平時對送彈棍比較照顧,之前經常參加他們戰友的聚會,戰友們跟他比較熟。經過介紹胡四炮跟副所長交流了一番,簡要互通了一下情況。
應邀的戰友們到齊後,便拉開了吃喝的序幕,胡四炮首先自罰了一炮,向大家賠罪,接下來相互敬酒,好不熱鬧。
膛線為了感謝胡四炮幫他成功轉為正式民警,敬了胡四炮滿滿一炮白酒,充分表達了自己的誠意。胡四炮對他說兄弟之間相互幫助是必須的,讓他別放在心上,然後共同幹杯,將兄弟感情融化在酒中。
胡四炮與周副所長初次見麵,他以士兵的身份敬了首長一杯,這讓周副所長仿佛又回到了部隊激情燃燒的歲月,豪氣頓生,領著大家高歌了一曲《咱當兵的人》。
喝酒過程中大家也聊起了各自的工作,其中擊錘、炮對鏡、拉火索等幾名在村裏工作的戰友,反應比較激烈,因為即將實施的農村環境綜合整治工作,並不符合當前農村的實際情況,農民兄弟不太理解,開展起來困難較大,他們幾個為此相當發愁,尤其是擊錘——張兆軍作為村裏的“一把手”,想到下一步的整治工作,就唉聲歎氣。
因此,大家對農村環境綜合整治工作吐起了槽,普遍認為建設新農村這一政策深受百姓歡迎的事情,怎麼到了下麵就成了轟轟烈烈的麵子工程,不過說歸說、吐槽歸吐槽,大家還是積極給擊錘他們幾個出謀劃策,幫助想了不少辦法,出了不少主意。
最終,戰友聚會在大家酒足飯飽的情況下,劃上了圓滿的句號。出於對戰友的尊重,胡四炮在喝酒過程中沒有運功排除體內酒精,所以在和送彈棍回去的路上,兄弟兩人搖搖晃晃、東倒西歪,相互攙扶才回到了鄉政府的宿舍樓。
胡四炮喝十二炮白酒換來的600萬元,撥到鄉政府的賬上後,果嶺鄉的農村環境綜合整治工作正式啟動了,鄉裏組織機關幹部、農村“兩委”幹部召開了動員大會,對工作進行了全麵部署,接下來就進入了實施階段。
司機不用參加會議,也沒有包村任務,所以這項工作跟胡四炮並無直接關係,他的信息主要來自大家的議論和每天開車進村的所見所聞。
十月是收獲的季節,農民兄弟的莊稼已經基本收割完畢,期間胡四炮抽空回村幫助嬸娘和師傅把莊稼收回家。
十一月初迎來了冬季首場寒流,陽安的氣溫聚降到十度以下,讓人感覺絲絲寒意。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各地開展的環境綜合整治工作正熱火朝天、如火如荼的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