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握住我的手腕,運功。”
胡四炮依言,用意念引導丹田內的真氣流向雙手,又通過二人握在一起的雙手,引導他的真氣流進八阿公的體內,遊走了一個周天,然後又回流歸入他的丹田。
“對,就是這個樣子,你可以自己找外物練習了,石頭、樹木都行,通過真氣經過的路徑,了解它們內部構造的不同,好好練習吧。”八阿公又簡單交待了一下,讓胡四炮自己去練習。
一晃又過了一個星期,八阿公讓胡四炮搬開洞府裏的幾塊石板,查看一下以前存放在地窖、壁櫃裏的藥材,讓胡四炮將籮筐裏一部分藥材與這裏存放的藥材進行了調換。
“轉眼已經出來3個多月了,整個夏天都是在這山裏度過的,你有沒有想外麵的世界啊?”八阿公問胡四炮。
“在部隊7、8年時間,跟社會基本上是脫節的,我對外麵的世界好像沒有什麼感覺,也不太喜歡跟人打交道,反而喜歡現在這個樣子,雖然每天重複同樣的事情,但是覺得很充實,也很有意思,都沒有顧得上想別的。”胡四炮答道。
“要不人家說傻大兵呢,看你說的滿口都是傻話。換了別人,誰願意在這山裏呆上三個月,天天還被折磨的死去活來。”老人家也開起了玩笑,還哼起了小曲。“好了,背起那籮筐喲,準備下山囉,下山囉!”
把來時的行李和大小籮筐全部背到或掛到身上,八阿公在前麵大步快走,胡四炮落在後麵還戀戀不舍,幾步一回頭,直到看不到洞府,才快步跟上八阿公。
初秋的傍晚,晚霞紅似火,燒紅了半邊天。
在大山深處修行了三個月的胡四炮和他的師傅八阿公,身披晚霞從胡家河村北的樹林裏鑽了出來,遠遠望去,隻看見兩隻大籮筐在向村子移動,等走近了才看清大籮筐下麵的師徒二人,衣不蔽體,長發雜亂,滿臉塵土,胡子拉碴,如同野人一般。
“老婆子,我們回來啦!”到了八阿公門前的台階下麵,八阿公就大聲招呼八阿婆。
“我看看,乖徒兒怎麼樣了!”八阿婆現在的心思都放在了四炮身上,先關心起他來。
“阿婆,我很好。”胡四炮抬頭說道。
“來來來,先坐下歇會,喝杯水。我去燒熱水,一會洗個熱水澡!”八阿婆把老少二人迎進家門,便去了廚房。
趁著等待的時間,師徒二人先用剪刀,互相將三個月沒有理過的頭發修剪了一下。
熱水燒好後,八阿婆將熱水打進兩個藥浴用的木桶,還在裏麵加了一些草藥。胡四炮和八阿公先泡了個藥浴,然後把身體擦洗幹淨。
之前帶進山的衣服都已經撕碎磨破,不能再穿。八阿婆給他拿來一套嶄新的練功服。他也沒客氣,就穿到了在身上。
“啊呀呀!進山修行一趟,不但突破到了化勁,而且四炮變得高大帥氣了。老頭子,快來看看,是不是又帥又酷又精神!”八阿婆看到胡四炮走出來,眼前一亮,為他的蛻變感到驚喜,樂嗬嗬地說道。
“不錯,有我老頭子當年的風采。”八阿公仿佛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別自戀了,你哪時候比起山裏人是帥了一點,但也沒有我們四炮帥。”八阿婆實話實說。
“來,照照鏡子,自己瞧瞧!一會出門大家肯定認不出你來了。”八阿婆開心地對胡四炮說道。
胡四炮走到穿衣鏡前站好軍姿,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變化是挺大!”筆直的身板如青鬆挺立,精神昂揚飽滿;身高比以前至少高了6、7厘米,看上去將近1米80;以前有點圓乎乎的臉龐現在變得棱角分明,如刀削斧刻,臉色白裏透黃,光滑明潤;雙眼炯炯有神,目光如炬,鋒芒畢露,暗藏殺氣;在一身寬鬆的練功服的襯托下,古樸脫俗、大氣沉穩的氣質,將此前開槍射殺凶犯、獵殺野獸而沾染的血腥味很好地掩蓋。
“這是有生以來,最大的一次蛻變,比新兵連、特訓營那時的蛻變更加徹底和完美。我胡四炮又回來了!”他掩飾不住地興奮,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阿公,阿婆,是你們改造了我,讓我完成了又一次人生蛻變。這種蛻變不僅僅是外表和身體,而且我的心境也發生了變化,變得更加積極、包容和寬廣。我是真心謝謝你們!”說完,胡四炮麵向二位老人深深鞠了三個躬。
二老這次沒有客氣,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