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了,先按照凶犯的要求來辦吧,隻能走一算一步了。”市局副局長一時也拿不出好辦法,案件處置進入了死局,隻能按照凶犯提出的要求去做。
“還有5分鍾,除了女警察和準備的商務車,趕緊讓外麵的警察滾蛋,人和車全部滾到1000米之外,隻要讓老子看到多一個人、多一輛車,我們就進行一次掃射,出現死傷就不要怪我們了。”看不到外麵情況的老大又發話了。
“真是步步為營,看來是精心策劃過啊!”胡四炮對凶犯的手段給予了認同。“還是要想辦法打破這個局,絕對不能讓這些凶徒得逞!”
“怎麼還不滾蛋!老三,告訴他們怎麼做事!”
“呯!”槍聲第4次響起,蹲在胡四炮身邊的保安的一條腿被擊中,子彈從中穿過,留下一個血淋淋的血洞,血流不止。噴灑出來的血,星星點點濺了胡四炮一身。即使從部隊出來的胡四炮,也感到了十分恐慌,捏著發卡的手心直冒汗。
“啊——”保安一頭栽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叫著。
“別叫了,再叫再送你一顆子彈,直接送你上西天。”老大怒吼道。“老三,找兩個人把這死狗拖出去,讓條子們看看,滾還是不滾!”
麵對死亡的威脅,保安疼得咬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你倆起來,把他拖出去!”老三用槍指著胡四炮和那位眼鏡先生。
毫無勝算的胡四炮不敢輕舉妄動,眼鏡先生好像也適應了這種環境,二人隻能配合凶犯,合力把受傷的保安向門口拖去,地麵上留下一條刺眼的血跡,濃濃地血腥味,迷漫著整個大廳,也刺激著在場被脅迫的每個人的大腦,令人絕望。
將保安拖到門口,從卷閘門下方推了出去。
“啊,快救救我,救救我!”脫離控製的保安又開始大叫起來。
本來還抱有僥幸心理的趙局長自聽到槍聲起,就清楚了這夥凶犯的意圖,警方的第一次行動失敗了。無奈之下,隻能請示市局領導和縣委縣政府領導,下達了撤退的指令。
在看到渾身是血的保安時,正準備最後撤離的趙局長,又叫回兩名警察將保安送上救護車。然後,邊撤退邊組織清場。
“小薑,下麵就看你了,記住安全第一,千萬別出意外!”最後,趙局長走到站在準備好的商務車旁的女警察身邊,鄭重地敬了一個軍禮。
女警察舉起手回了一個軍禮,然後果斷打開車門上車,點火、起步,將車朝銀行門口開來。趙局長神情麻木地上了一輛警車,緩緩離開。
胡四炮把受傷的保安送出門後,看著一路留下的血跡,感到無比憤怒,痛恨這些暴徒太猖狂、太囂張、太殘忍,心裏對這幾名凶犯產生了濃烈的恨意。
“當斷則斷,絕不含糊。”“虧己勿愧心,做人要問心無愧。”此時,八阿公的話語猶如春雷回蕩他的耳邊,讓他冷靜了下來,下定決心要將這夥人一網打盡。
“外麵的警察已經撤退完畢,車已經到位,請你們放人吧!”此時,女警察在外麵喊道。
“放人,想的倒挺美,我們出去後,你們能放過我們嗎?先老實在外麵等著吧。”老大惡狠狠地說道。“檢查一下武器,做好準備工作。老三,一會指揮這幾個傻蛋開門、搬運麻袋;老二、老四,去押上2個人質,帶走;老五,門打開後,出去指揮女警察打開車門和後備箱門,注意不要暴露自己,防止狙擊手。聽我指揮,統一行動。”
“準備好了,老大。”片刻之後,幾名凶犯向老大報告道。
“好,行動。”老大下達了最後的指令。
胡四炮和眼鏡先生混在幾名銀行職員中,一起往門口拖麻袋。他左手抓住麻袋口,右手捏緊發卡,利用眼睛的餘光觀察著幾名凶犯的位置。快要到達銀行門口時,他故意腳下一絆,身體一個趔趄,鬆開了左手。沉重的麻袋突然停了下來,一起拖麻袋的銀行職員受到影響差點摔倒,引起了小小的混亂。
“怎麼回事,誰特媽的讓你們停下來的!”跟在後麵的老三靠上來,大聲喝斥道。
“是他,是他,先鬆開手的!”銀行職員緊張地說道。
“我手上沒有力氣了,想換一隻手。”胡四炮可憐巴巴地說道,邊說還邊伸開左手甩了幾下。
老三左看看銀行職員,右看看胡四炮。“那還不趕緊地拖,別跟我玩花樣,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