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炮邊聽邊附和著。其實抓捕三名凶犯的過程,胡四炮心裏再清楚不過了。但他沒有炫耀,怕因為這事跟他沾上邊後,各種麻煩事會再度纏身,那樣日子就真無法平靜了。而且,他還想著讓膛線能夠借助此事,實現人生的一次跨越呢。
一夜無話。
睡了差不多5個小時,習慣早起的胡四炮就被自己的生物鍾叫醒,他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到洗涮間簡單洗漱,走出派出所大院,沿著鄉上的街道慢跑,做恢複性訓練。
看著街道兩側的建築,除了鄉政府、鄉醫院等為數不多的新建樓房外,大部分還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建造的瓦房,略顯老舊。街道的路麵隻有中央七、八米是瀝青硬化過的,兩側還是石子鋪的,破敗的綠化帶點綴其間,看上去有些不協調。
“哎,我們西部地區還是很落後,跟我當兵所在的海威市下麵的鄉鎮相比差距還很大啊!不知道新農村建設,會不會帶來新變化?”胡四炮邊跑邊看邊想。
圍著鄉駐地跑了一圈後,他回到了派出所大院。這時送彈棍才剛剛起床,在派出所住宿的民警和聯防隊員也三三兩兩地從宿舍裏走了出來。
送彈棍很熱情地把胡四炮介紹給他的同事,隨後一起來到派出所食堂吃早飯。
飯後,送彈棍強烈要求胡四炮留在鄉上耍一耍,中午再邀請三五戰友陪陪他。胡四炮借口剛回家要多陪陪家人,婉言謝絕了他的好意。於是,送彈棍向派出所領導請假,騎車送胡四炮回到了東胡家。
“謝謝了,兄弟!有空再過來玩啊!”到家後,胡四炮跟送彈棍作別。
“咱兄弟,你還客氣!我還要回去上班,就不陪你了。下次你到了鄉上,一定要打電話給我,兄弟們再好好聚聚、敘敘舊!”送彈棍回應道。
“那是必須的,你騎車慢點,到鄉上給我發條短信,我抽空跑山上去看。”
“好的,再聚!”
胡四炮回家換了身衣服,跟嬸娘打過招呼,就又來到了八阿公家。
“炮兒,過來了,昨天晚上戰友聚會很開心吧!”八阿公經曆過戰爭洗禮,深知戰友情的深厚,剛一見到胡四炮便開口問道。
“是的,有兩三年沒有見麵了,大家聚在一起還是那麼熱血沸騰,非常開心。”胡四炮馬上回答道。
“想當年,我那些老夥計為了建立新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犧牲的犧牲,受傷的受傷,到如今留在世上的恐怕也不多了,也不知道他們活的好不好。”想起當年的戰友,八阿公念起舊來。
“阿公,您從南方回來半個世紀了,幾乎沒有出過這大山,在有生之年難道不想出去看看,興許還能找到老戰友呢!”
“等看看吧,看看吧!”八阿公有些神情低落地說道。
“老頭子,在孩子麵前說這些幹嘛!先趕緊給孩子的腳治好,再把你這身本事傳下去,到時候我看看這把老骨頭還能不能動,能動的話咱倆啊就去雲遊四方,順便再找找你的老夥計們。”八阿婆在旁邊有點擔心八阿公想不開,趕緊搶過話茬。
“那就開始吧,炮兒!”
“好的來,阿公,又要辛苦您老了!”
“你這孩子,都已經拜師了,還見外!”
一切準備就緒後,八阿公雙手輕輕按在胡四炮受傷的左腳踝處,開始閉目運氣。
“咦,咋回事,汙血的淤積怎麼比昨天還要嚴重了!”八阿公用真氣在受傷處運行一周,馬上感覺不對勁。立即睜開雙眼問道:“昨天晚上幹什麼了,這腳踝超負荷了,瘀血比昨天還要多?”
在師尊麵前,胡四炮不敢有絲毫不敬,一五一十地把昨天晚上勇鬥三名持槍凶犯的經過,講述給二位老人聽。
“不過,我第一次開槍打傷了兩個人,心裏總是感覺惴惴不安!”最後胡四炮說出了心中的困惑。
“很好,關鍵時刻能衝得上去,麵對歹徒,有勇有謀,不愧是曾經的兵王。”八阿公首先肯定了他的行為。
“至於開槍傷人,也不要緊。你想一想,隻要槍在他們手中,隨時就會有無辜的人因此而丟掉性命。所以,對待這些大惡之人就要果斷出手,如果遇到生命危險,要毫不留情地擊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也對不起咱老兵的稱號。再說,凡是總要有第一次,在你的命格裏將來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而且還不是一次,這才剛剛開始。”八阿公大義凜然、充滿正氣地說道。
“我的命格,是什麼意思?”胡四炮對八阿公最後一句話產生了疑問。
八阿公故作神秘地說道:“這個天機不可泄露,將來你慢慢會理解的!老婆子,趕緊把銀針拿過來,今天得給炮兒放放血了。”
“好的,好的!”八阿婆起身去取銀針。
接下來,八阿公又施展起玄陽聖針,配合玄陽神功給胡四炮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