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7月7日,日本帝國軍隊於盧溝橋附近進行實彈演習,後借口一名日本士兵失蹤,妄想進入二十九軍駐守的盧溝橋進行搜索,遭到中國軍隊的強烈反對。早已準備就緒的日本軍隊於在8日淩晨悍然進攻宛平城,震驚中外的盧溝橋事變爆發,全麵抗戰由此拉開序幕。日本稱之為支那事變,國際上則稱為第二次中日戰爭。
次日,回家探親的原88師262旅523團一營營長林瀟然在上海街頭巧遇日本浪人肆意妄為,林瀟然悍然出手,在爭鬥過程中不幸受傷,醒來後卻再也記不起往事,仿佛變了個人一般。
站在三層小洋樓的頂層陽台上,放眼望去,圍牆外熙攘的人群湧動,羅雨航不禁感慨萬千,自語道:“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陰者,百代之過客。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羅宇航如今的心情也如詩詞中那般落寞,他本是21世紀中國人民解放軍陸軍一名少尉排長,平時刻苦訓練,夢想成為軍中翹楚。不曾想因為一次訓練事故,羅宇航摔下十幾米高的山崖,醒來時發現占據了現在這具身體,他不再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排長,而是88師262旅523團一營營長林瀟然。
林瀟然祖籍四川宜賓,出生於上海,1932年考入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由於成績優異,1935年畢業後留學於德國柏林軍事學院,1937年回國擔任國民革命軍第88師262旅523團一營營長,少校軍銜,時年24歲。
命運多舛,雖然羅宇航也渴望實戰,但每當想起父母親人,同生死共患難的戰友,心情卻異常承重,這本不是屬於他的生活。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林瀟然小聲嘀咕道:“既來之則安之吧!或許這就是老天的安排。”隨後轉過身,留下雄偉模糊的身影。
從二樓緩緩走下扶梯,林瀟然正在思索著今後該何去何從,忽的耳邊傳來蒼老雄厚的聲音:“南京的遣回令到了。”
說話的乃是林瀟然的父親—林雨生,上海灘舉足輕重的人物,傳聞在軍政界也有一定的影響力,幾日的相處也讓林瀟然感到這位“父親”的非比尋常。
“終於到了。”林瀟然感歎一聲,隨即走到一樓正襟危坐的林雨生身旁,接過命令,細致的看了一遍道:“師長令我26日之前必須趕回部隊。”
“上陣殺敵,保家衛國,方顯男兒本色,想我泱泱中華,豈能受製於倭奴。”林雨生氣勢磅礴道,一番話讓林瀟然心中也熱血沸騰起來,想起入伍前的誓言,隱約感悟到了“隻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的真正含義。
既然選擇做一名軍人,那麼就該承受軍人該承受的一切,何論生死。
“你要記住,國家榮辱比之個人生死,那是微不足道,切勿為了一己私利,違背民族大義。”林雨生語重心長,他自認為很了解自己的兒子,卻不知道如今的林瀟然已不再是原來的林瀟然了。
“記住了。”林瀟然頓了頓,道:“父親,我看您還是遷往內地吧,我總覺得上海不安全,應該會有大事發生。”
林瀟然雖然熟知曆史,但也不能說的太過直白。
林雨生點點頭,不再言語,不過卻對林瀟然的表現有點詫異,上海將會成為戰場他最近才聽到一點風聲,還是經過特殊渠道得到的,而林瀟然全靠猜想得出這一結論,不由對林瀟然有點刮目相看。
當日,林瀟然簡單的收拾了下行李,趕回南京。
坐著吉普,再次穿上軍裝的林瀟然心裏別提有多帶勁,雖然沿路的風景秀麗,他卻毫無心思去欣賞。摸著別在右腰的盒子炮,腦海裏回憶著影視劇中日本人的所作所為,心裏渴望建功立業的情緒越發強大,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幅幅血腥的畫麵。
當日夜,林瀟然回到88師設立在雨花台的師部,此時師長孫元良和副師長馮聖法以及一眾參謀似乎在研究什麼戰術,他依稀能聽見上海、日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等敏感詞彙,用屁股想都知道,要對上海的日軍動手了。
大步踏進,林瀟然立正敬禮,正聲道:“報告師座,262旅523團一營營長林瀟然向您報到。”
聞聲,孫元良扭頭便看見了筆挺站立的林瀟然,對於這個有著非凡背景的得力下屬,孫元良即愛又妒忌。愛是因為林瀟然帶兵有方,其一營皆是一群嗷嗷直叫的精兵,妒忌則有點滑稽,林瀟然不是有一個在軍政界都說的上話的“親爹”嗎。
見到林瀟然,孫元良微微一笑,道:“瀟然回來了,身體恢複的怎麼樣?”
“托師座福,已經沒有大礙了。”林瀟然道。
“那就好,回去好好休息,不過部隊的訓練一定要抓緊,華北的日寇來勢洶洶,我88師作為精銳德械師,隨時都可能投入戰鬥。”孫元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