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惡心的女人,有她無我,有我無她!
下之大,為什麼這個老女人老是像冤魂一樣纏著我呢?我想到陰山和活命穀,要不要躲到活命穀裏去?
星期一一大早,講學班照常開學。
可是來的學生卻稀稀拉拉,沒有幾個。
一打聽才知道,是因為匈奴人聽講學班鬧鬼,不敢讓孩子來讀書。
一連幾,平時熱鬧非凡的講學班門庭冷落車馬稀,楊伯老看著幾個學生唉聲歎氣、心灰意冷。
王莽像個年老色衰、經血失調的**般期期艾艾,滿臉的失魂落魄。
每咕嘟著嘴雙手後背,從講學班這頭踱到那,丈量土地。
漢朝士兵更是惶惶不可終日。
最惱火的要數牛胡蘭,準備的食物吃不完,白白倒掉,讓她心疼不已。
星期三的中午,王莽把王莽召集到吊腳樓上邊吃飯邊開會研究對策。
吃到一半,王莽停下筷子看著我們道:“學生不來,聖人之道無法教授。大家有什麼辦法,都出來聽聽。”
白先令道:“依我看不如讓單於派兵把學生揪回來上課。”
楊伯老搖頭道:“不妥不妥,學習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要是把他們強行拽來,他們學不進去也是白搭。”
“徐先生怎麼辦?”王莽看著我問。
不等我開口,牛胡蘭搶先道:“我有辦法。”
我鬆了一口氣,其實我腦子裏亂糟糟的,還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王莽很意外,看著牛胡蘭道:“哦,你來聽聽。”
“我覺得學生之所以不來上課,主要是因為少了兩個人。”牛胡蘭振振有詞道:“匈奴學生平時都以蠻刀和雕莫鞮皋馬是瞻,他們兩個人不來,學生就沒有興趣來上課。”
“哦,會有這樣的事情?”王莽扭頭問楊伯老。
楊伯老點頭道:“匈奴人雖然是人類,可是性情還跟野獸差不多。但凡做事都喜歡有人帶頭,就和惡狼有頭狼一般,沒有了領,便意氣消沉,沒有了張牙舞爪的力量。”
王莽點頭道:“的很對,既然如此,你們該怎麼辦?”
牛胡蘭道:“我覺得要想讓講學班恢複昔日的輝煌, 就應該盡快去把雕莫鞮皋和蠻刀請回來。”
“老夫身為大漢使臣,去求學生上課會讓人笑話。”王莽環顧在坐的諸人問:“讓誰去請合適呢?”
牛胡蘭搶先道:“我看就讓徐先生去請吧。你不在的時候,蠻刀很是欽佩他,和他吟詩作對。隻要把蠻刀請回來,就不愁雕莫鞮皋不回來。”
我腦袋裏嗡的一響:騷婆娘真會公報私仇啊,我不但是閹割雕莫鞮皋的凶手,還是**蠻刀的罪犯,要是看見我去,蠻刀不把我吃了?
想著想著,我脊梁骨上冷汗唰唰滾下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看著火坑往下跳!
急忙站起來喊道:“報告新都候,我不能去。”
“為什麼?”
“因為我和雕莫鞮皋有仇,匈奴人會殺了我的。”
“你和雕莫鞮皋有什麼仇?”
“我兩次和他決鬥,曾經刺瞎他的眼睛,他對我恨之入骨,恨不得殺死我吃我的肉,因此我是萬萬不能去的。”
“我們不是讓你去請雕莫鞮皋,而是去請蠻刀,隻要蠻刀來上課,雕莫鞮皋肯定會跟著來的。”牛胡蘭在旁邊煽風點火道:“以徐先生一流的口才,去遊一個丫頭還不是手到擒來?”
狗日的騷婆娘,真不愧是**苦心培養的人民公仆,要陷害你還吹捧抬舉你,給你下套還讓人以為她是個愛才的人、是個伯樂。簡直是殺人不見血啊!
“你的簡直是屁話,雕莫鞮皋的**被人割掉,沒有兩三個月是動不了的,這期間蠻刀啃要照料他,怎麼請得來?”我憤憤道。
“放肆,在老夫麵前居然出如此粗俗不堪的話來。”王莽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牛胡蘭得有道理,我看就由徐先生去請蠻刀吧,順便慰問一下雕莫鞮皋。”
在王莽盛怒之下,我再怎麼哀求都無濟於事。
想想自己即將被雕莫鞮皋撕成碎片的慘景,我叫不應、欲哭無淚。
他媽的的都是牛胡蘭惹得禍啊,自從王莽做媒失敗後,王莽就對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牛胡蘭卻一夜之間變成王莽的紅人。
她還不亮就跑到王莽屋子外麵請安伺候,並且幫王莽端茶送水打掃房間,幫他洗腳做腳底按摩倒夜壺,就像條哈巴狗一般拚命的搖尾乞憐。
我敢斷言,就是在兩千年後牛胡蘭也沒有如此服侍過自己的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