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古生物化石的肢體開始蠕動(上)(2 / 2)

“鷹,我們是兄弟。”他悶聲悶氣地說。

“我們當然是兄弟,生死進退、榮辱與共。”我說的是真心話,否則也就不會替他們擋下鑽石殺手的追擊了。

“所以,假如得到那個黃金之海,別忘了兄弟,別出賣兄弟。”這是他唯一一次正正經經地跟我說話,聲音裏透著無盡的感傷。

我認真地回答:“司空,照片是教授拍攝的,與我無關。在我看來,兄弟間的感情比黃金更重要,你呢?”

“我們也是,鷹。”蔡小佛接過了電話,毫不猶豫地回答。

我笑了:“好吧,你們好好在房間裏研究資料吧,我在外麵有事,鑽石殺手的事別擔心,田七很快就能趕來。有咱們四個在,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這句俚語來自冷漢南教授,不知不覺之間,我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並且潛移默化地承接了他的某些生活習慣。

蔡小佛收線,我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嘀嘀嘀嘀”的忙音,忽然覺得有些惴惴不安。

黃金動人心,這兩個活寶下一步能安安穩穩地躲在房間裏嗎?他們都屬於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物,恨不得搞出些雞飛狗跳的事來,以此打發無聊的生活。這種情況下,單靠警局方麵的保護已經無能為力,必須得黑白兩道都打點好關係才行。

房間裏依然光線黯淡,希薇遠遠地坐著,眼睛已經睜開。

“你還好吧?要不要去看醫生?”我若無其事地微笑著。

她輕輕搖頭:“沒事,其實顯微鏡得到的圖像同樣可以接入投影機,是我一時疏忽罷了。”她按了幾下遙控器,一幅巨大的瓢蟲圖案映在幕布上。

“陳先生,一周之後,我會將這些化石送交給開羅博物館,那裏的女館長洛琳與冷教授也是學問上的好朋友,你看合適不合適?”她再次將圖像放大,現在瓢蟲的口唇如同兩隻特大號的加長鍘刀,顯得異常陰森恐怖。

我謹慎地回答:“好,那些事請你按埃及法律的運作程序辦理就好了。”

冷漢南醉心於埃及考古,曾為開羅博物館貢獻過四百多件有價值的文物,而自己卻分文不取。我曾與洛琳館長通過電話,隻是一直未曾謀麵而已,那是一個聲音非常悅耳動聽的中年女人,據說有一段時間,教授曾為她神魂顛倒過。

希薇站起來,不無遺憾地長歎:“洛琳館長對教授的不幸,也是深表惋惜。方便的話,我想帶她去酒店拜訪您一下,可以嗎?”

我的目光落在幕布上,緩緩搖頭:“不必了,我隻不過是在代教授完成收尾工作,對洛琳館長不會有太大幫助,還是不要耽誤她的時間好了。”

冷馨失蹤後,我毫無接人待物的悠閑心情,如果這樣的雜務接踵而來,隻怕無法集中思想。

瓢蟲口唇上的絢爛金光帶著無法言喻的詭異,想像一下,這個隻能吸取植物汁液的小家夥竟然能在法老的咒語驅使下吞噬金子,身體的變異可想而知。法老的詛咒一向是全球異術界的巔峰之作,無論是南美洲的“黑巫術”還是中國苗疆的“降頭術、蠱術”抑或是歐洲的“辟魂術”,都無法與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