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那朵隻有你才能看到的花,開放在早已枯死的枝幹上。”
“在我的眼中,也隻能看到你的身影,慢慢的走向那正在凋亡的世界。”
“你推開無數扇門,或者說……”
“被他推到無數扇門裏,最後看到的又是什麼呐?”
“我…不知道…”
女孩看著我疑惑的神情,麵露微笑,慢慢的抬起手向我身後指去。我疑惑的轉身,卻看到堆積如山的屍體,每一個都是和我相同的臉!
“啊!啊!”雙腿的神經感覺被恐懼的利刃全部切斷,如同斷了絲的人偶癱倒在地,我驚恐的轉頭,然而少女卻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扇鮮紅的水晶之門微微打開,仿佛誘惑著人進去一般……
“小海!醒醒!小海!”那恐怖的夢境在猛烈的搖晃下轟然倒塌,出現在眼前的是舍友那張驚慌的臉。
“喲~我說小海,怎麼渾身大汗啊?夢裏哪那家姑娘這般能耐?把你折騰成這樣?”騷子看我醒了過來,又變成平日裏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隻是臉上的擔憂的神情卻還沒來得及退卻。
我擦了把身上的冷汗,沒有理會騷子,倒是又回想起這個夢來。話說這是第幾次了?媽的!沒完沒了,糾纏不休,不會是牽扯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吧,想到這裏,我猛然看向身邊的騷子,顯然他被我弄得也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伴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男人體內的洪荒之力是很容易集中在要害處啦,再加上你夢中的激烈活動,你現在的狀態我也理解,隻是兄弟我真的不好這一口,要不………要不讓楠哥陪你玩玩?”騷子一本正經的說道,要是放在往常我早就一拳過去,隻是現在這事邪的很,還是解決夢的問題比較重要,於是我清理清嗓子說:
“騷子,這些天………洗腳了嗎?”考慮再三。我還是覺得宿舍唯一不幹淨的東西就是騷子的那雙臭腳。
“啊…忘了”騷子一臉理所當然的回應道。
“怪不得,小海臉色這麼差,原來是被你熏的,我說騷子,終於打算接受小說中那種陪襯主角的屌絲男設定了嗎?”楠哥慢悠悠的從廁所出來,很快就加入了我們。嬉笑調侃,寢室裏一如往常。
周末雙休,一覺天亮,室友互損,浪費時光。我的大學也就是這樣了。
我叫陶明海,一個普通三流學校的二流學生。今年大二,在以往的二十一年還真沒啥稀奇事。
不過別說是我,現在又有哪個人一輩子能有幾件刻骨銘心得大事呐?我們不是生活在電影裏,不是生活在電視劇裏,更不是生活在新聞聯播裏,哪來那麼多事兒,讓自己老了,死了也能記一輩子。畢竟,我們這裏是現實,循規蹈矩,日複一日。
下午在打工路上我一邊走著一邊感慨著人生,連自己都發現自己今天特別能感慨。
“小海啊,來的正好,剛來份兒餐,等下就麻煩你了。”老板娘看我來了,馬上招呼我來幹活。
“沒事兒,姐有什麼可麻煩的,我不去送,你工資白給我啊。”
這家快餐店在這個地方開了也有些年頭,我大一的時候就在這裏打工,那時候店裏生意不好,我經常坐著蹭無線都能混到半天的工資,後來老板弄了個現在挺火的外賣軟件,生意一天比一天好,特別是附近的大學放假期間,更是忙到不可開交,所以前些天又打電話叫我過來幫忙,我尋思著上學期混了那麼久人家都沒趕我走,我這學期哪有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