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這男人真沒用,那兩個女人都毫不動容,他居然哭了。”那個崇拜黃文山大棍的女警說道。
“你不懂,那些女人是練習過秘法的,她們的思維和常人不一樣,而這些男人,卻是普通人,所以,他們比那些女人還感性。”黃文山道。
“可是,堂堂男子漢,也不應該哭啊,平時的凶和狠去哪了?平時的霸氣去哪了?”一個男警說道。
“嗬嗬,你也不懂,混道上的不一定就是凶狠霸氣的,其實真正的惡人,是沒幾個的,大多都是因各種原因被拉下水了。我反倒認為,這個會哭的男人,是一個性情中人,也許他走上這條路,就是因為他現在所哭的人而走上去的,說句實在的,正當的職業,並沒有哪一個有混道上的來錢快。由其對於一些低文化的人,在某些時候,也許就是為了快速的得到一筆錢解決某一個問題而陷進去了。”黃文山看著監視器說。
“可是,我覺得無論如何,這些都不能成為他混道上的理由,更不能成為他違法犯罪的借口。”那男警憤憤說道。
“是嗎?你們為什麼可以理解賣身葬父,委身青樓當妓女的女人,卻不能理解同樣是為了葬父而去打一場架,或去幫別人幹了一件並非殺人放火的男人呢?”他讓人再重複播一次這首歌,接著說道,“你們可能沒遇到過窘迫的事,雖然說,我們這個社會,比很多國家已公平,已正義很多,但是,在人口基數之下,被一分錢逼死的人還是有不少的。”他淡淡的說著,眼光去密切注視著監視器,關注著那四個人情緒。
這會兒,那個嘩嘩哭了一會兒的男人,居然對著關押房的一堵牆跪拜起來。
黃文山轉身對風廳長說:“瘋大條子,把這個房裏的音樂關了,去審這個會器的男人吧。注意,要用溫情審訊辦法,不要急,脈脈溫情打到他心底,他就是連穿什麼內褲都會告訴你,你行嗎?不行找個女的一起去。”
風廳長沒想到黃文山居然用這麼幾首歌,就把一個混江湖的大男人弄的哭的一塌糊塗。他覺得這小子的辦法既新穎又實用,要是直接去審,說不定他們抗拒談任何事,就連姓命都有可能問不到,畢竟這些都是在江湖上混了一段日子的人,對付警察他們有一套,反審訊總會有一些經驗的。不過這會兒,估計進去苦口婆心的勸幾句,給他一個立功機會的話,知道的什麼事都會說了出來。
每個人都會有脆弱的一麵,這個男人,最脆弱的,也許就是家人的愛了。他無法舍棄家人,心底裏始終忘不了父母的愛,這是良心昧泯的表現,這種人好審,因為,他了脆弱的地方已被黃文山擊中,他的防衛欄柵已全部被拆除,他現在最需要的是溫暖,給他一點溫暖,他什麼都會給你。
最強大的人被擊中了最脆弱的地方,同樣跟嬰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