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掛了電話後便滿臉笑容，豎起一個大母指給黃文山道：“果然不愧是神推黑山雞，什麼都在你的預料中，那些王八蛋果然是把白麵灌在小豬崽的肚中，現在已排出來一部份了，剛才他們彙報，在清洗豬糞時，已收集到一公斤的白麵，他媽的，這麼多豬兒，不知他們運了多少這玩兒，估計數量不在少數啊，若流到市麵上，不知又要害了多少家庭。”
黃文山笑了笑，沒表示什麼，這本來就是他預料中的事，這並沒有什麼好驚奇的，若沒有才叫驚訝了。他說道：“照估計，一頭小豬，最少可以藏三到五百克，多了豬會受不了，也排不出來，這一百頭小豬，他媽的，這不得了的數字啊，石老頭，這會你可露麵了，破了這麼大的一宗販毒案。其它的事，慢慢再說吧，我看你還是去看看提審吧，這麼大的數量，估計這押運的人裏有定閑他們的心腹，不可能將這麼大數量的東西交給九仔他們這些小混混的。”
“是啊，走，我們去看看提審的情況。”石原一掃剛才的沉重，有些興奮的邀黃文山一同去看疑犯的提審。
“嗬嗬，這些內務，我就不參與了吧，事情既成定局，我這就回去了。”黃文山提不起勁去看什麼審犯。
“不行，要麼和我一塊去看看，要麼你在這喝茶，我等會還要聽你剛才說的事，那才是大事。嘿嘿，今天本老頭就破費一下，請你這黑山雞吃午飯怎樣。”石原道。
“吃飯這事沒所謂，隻是我真不想去看你們提審案犯，再說，我也不是係統裏的人，這也不合規矩吧。”黃文山道。
“什麼規矩不規矩的，能破案就是好事，說不準你看了這些疑犯還會有發現，現在我們都很佩服你這黑山雞的。”石原道。
黃文山沒辦法，想著在這喝茶也是無聊，便跟著他到提審室。
審訊室裏喬向紅和另一個警察正在逐個提審扣押的人，黃文山跟著石原到審訊室隔壁的一個房間，裏麵裝有幾台顯示器，電話等，可以清楚的從各個角度觀看審訊室裏的一切。
他們到達時已到審訊尾聲，隻見裏麵正在審訊一個三十來歲，個頭不高的男人。經過常規的一些詢問，那審訊警便問一些深入的問題，但這人表現的安定沉穩，有問必答，而且回答的有條不紊，似是早就知道會被問及的問題，答案脫口而出，從不用思索，毫不遲疑，神態自若如在跟朋友聊天一樣。
這人的回答堪稱完美，滴水不漏，表麵上看來沒有一點可疑，但黃文山卻覺得很可疑，無論有沒有幹過違法犯罪的事，被抓到公安局的審訊室裏訊問，都多少會帶給人一些不安，害怕和擔心，這人居然淡定得宛若跟隔壁鄰居聊天，而且回答的快而完美，太過正常即為不正常，這太過有異於常人，這種心理素質顯然是經過訓練的。
黃文山看了一眼石原，說道：“我覺得剛才這個人有些可疑，還需重審，可能會挖出一些東西。”
“嗯，太淡定，回答的太完美。回頭重點再審這人。”石原是個老公安了，那會看不出問題。
“好吧，沒什麼事我走了，看這審訊實在沒無聊。”黃文山想起這幾天被困在家裏又被白素素纏著，耽誤了不少事，現在既事情已告一段落，想回去把白素素打發走了，然後補補欠的稿，是不是該去趟滬市把鍾靈燕的天書筆記的事處理一下，這會大概車老頭已譯完了吧。
“走什麼走，說了管你午餐，下午好好給我說說你擔心的事，我被你這一說，不了解清楚可真會寢食不安。再說，我這老頭子被人掰了，你以後的好茶好煙去哪找，嘿嘿。”石原道。他看了一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招呼黃文山往食堂裏走。
“不是吧，石老頭，你的管午飯就是讓我跟著你吃食堂啊，真是摳老頭，還道你請我去福臨門酒店呢。”黃文山見石原帶著他不是往車場而是去食堂，就怪叫著說道。
“我告訴你，我們這食堂設有專門接待上級的房間，廚師手藝也不比外麵大酒店的差，還不用擔心食到地溝油。我已吩咐過，今天給你來一席接待省級領導的標準，待會保證你滿意，嘿嘿，你以為我們可以除便外出吃喝啊，隨處都有可能遇到督察呢。”石廠一邊走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