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山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還真的有輛麵包車在後,開的挺快。他道:“你真的剛才沒看到這輛車嗎?之前是沒注意還是它剛剛出現。”
“我一直到處張望,也會時常看後麵,真的剛剛才出現,也不是它是從哪鑽出的。怎麼,有什麼不對勁嗎,這又不是什麼深山絕嶺,有輛也沒什麼奇怪啊。”喬向紅見黃文山挺嚴肅的,一時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在後視鏡裏看了幾眼,隻見那麵包車開的甚是著急,隻是彎多路窄,麵包車的性能並不是很好,看上去危險百出。黃文山心想,在這種小村道上開這麼快,不是找死麼,難道跟我一樣是追人?不好,不會是追我們的吧,心裏大驚。看了一下前麵的白色小車,這時竟不緊不慢的悠悠在小道上跑著,車速比之前慢得多了。黃文山心裏大震,情知這會自己有麻煩了,他媽的還是被別人發現了,而且是上了大當了。
黃文山情知不妙,這是中了別人的計,要前後夾擊了,要命的是,這段山村小道竟再無岔道,不要說路,就連平整一點的山地都沒有,一邊是山,一邊是高高的山坡,坡下是一片水田稻田。要是有片開寬一點的草地,憑這車的性能,還可以拚了命的掉過頭來跑,現在看來要想掉頭跑,根本已沒可能。
他見得這種情況,雖知不妙,但並沒太驚慌,畢竟青天白日的,諒他們也不敢做的太過。他急急的對喬向紅說:“趕緊打通車仲謀電話,我有話給他說,快。”
喬向紅不明所以,但看他一臉的凝重,不敢怠慢,連忙拔車仲謀的電話。要命的是這裏竟是信號死角,信號時斷時續,打了好幾次都沒辦法拔號出去,黃文山心道,他媽的這淫尼好高心計,早算好這一帶沒法掉頭,沒法跑,就是電話也難以打通,然後又讓人在哪個岔道裏藏著,等我們經過了,然後再出來從後麵追上來前後夾擊。好厲害啊,許是早就發現了我們,隻是沒找到好地點處理我們而一路引著我們過來。
謝天謝地,這會電話終於打通,黃文山覺得,認識這家夥以來,這會他的聲音是最好聽的。他對著喬向紅遞到麵前的電話高聲說道:“老車,我被人陰了,中計了,你趕緊聯係這邊的派出所過來增援,還定位得到那輛車吧。我這會被他們前後夾擊的包在中間,後車馬上就要追上我了。”
“可以定位到,我這馬上聯係,你想辦法盡量別跟他們硬碰硬的,拖到增援的人來吧。”車仲謀聽清了黃文山的求救,情知危急,也不廢話急急的交待這麼一句便去聯係當地派出所。
黃文山剛講完電話,前麵那白色小車已停了下來,那定閑尼姑沒下車,車司下來悠閑的靠在車尾箱站著站,好像在看風景一般。這司機雖然沒有生的凶神惡煞,但這五大三粗的身段加上方頭鬥口,這威勢也是挺嚇人的。
村道寬度,有些地方免強可以會車,有些地方連會車都是不夠寬的,這會那白色豐田停的地方正好不夠寬回車的路段,那車往路中一停,黃文山要想從邊上開過去那是不可能的。眼看著已到達那車攔路的地方,後麵的麵包車這時亦已趕了上來,這真應了前有惡虎攔路,後有餓狼追趕。
事已至此,他隻好裝傻了。他從窗口伸頭問道:“哎喲,大哥,這是怎麼了,車子出故障了?怎麼停這兒了呢這不堵道了嗎,能讓讓不。”
那大漢還道這緊追了一路的是什麼人物,這會看見黃文山隻是個又黑又瘦的猴子一樣的家夥,心下大定,便道:“朋友,哪條道上的,這都追了一百多公裏了,還裝什麼呢。”
“大哥,我沒裝啊,什麼哪條道,我帶女朋友回家走的就是這條道啊,又說什麼追了一百多公裏就更聽不明白了,我女朋友隻是隔壁村的,不用追一百多公裏,嗬嗬,大哥你可真會開玩笑。”黃文山沒辦法隻好繼續裝傻,拖得一分是一分,隻昐那車仲謀那王八蛋能讓本地派出所的盡快趕來。
“嗯,你就繼續裝,繼續演吧,你當我們是傻的是不是,你他們的在禪城我們就發現你了,這會還裝。我這樣跟你說吧,今天要是你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那麼你也不用回禪城了,你不是說帶女朋友回家,這就回姥姥家吧。”那大漢道。
這時後麵的麵包車早已趕到,車上下來四個男人,有高有矮,背著手圍在黃文山車子兩邊,背著的手上應是拿著刀棍之類的武器。黃文山心想,這真是插翅難逃了,若沒有後麵這幾個龜孫子,和喬向紅兩人或許還有機會放倒這大漢而跑掉,這還得要看喬向紅在警校訓練有沒有學到一丁半點的功夫才行,好吧,這會多了四隻烏龜,要放倒他們,是萬難了,就是逃跑也是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