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這麼定,我們先去堪查一下現場看有沒有收獲,雖說已過了最佳時機,但還是要去的。”男警跟黃文山互留了聯係方式,便拉著女警走了。這叫李英的女警,出門還不忘回頭向黃文山瞪眼,他給她做了一個飛吻的手勢,氣得她牙癢癢的直跺腳。
黃文山待得兩警出門後,轉過來對鍾靈燕很認真的說:
“大眼妹,本來聽說你是心理學專,我隻是跟你谘詢一下心理學上的一點問題,碰巧你要司機跑長途,我便來做你司機,至於你要去哪幹什麼,我都不想知道的,但現在,小命差點丟在這了,你是不是回答一下剛才女警質問的問題呢?”
“總不能,命丟了都不知為什麼吧,再說,你不說對破案不利,沒抓到那個要綁你的人,我們時刻都處在危險中,說不準他什麼時候又冒出來再抓一次。”
一向啞巴的小蘭這時卻說:“還是由我來說吧,我是個棄嬰,不到一歲大的時候,師傅在路邊撿我回去養大的。師傅撿我回去養到七八歲時,發現我有一種先天隱疾,具體是什麼病,我也不知道,隻是年齡越大,身體越不好,經常無故就暈厥,但醫院也查不出什麼問題,師傅生前帶我走遍全國,遍尋民間秘方,後來打聽到有一個老壯醫能治這種病,便帶我一直在百越地區尋訪,可惜一直到他去世,也沒有找到。”
“師傅過世後,我便一直跟在師姐,師姐也一直幫我打探這事,後來師姐去了禪城,我便也跟著去了。我們在禪城一邊用師門的讀心術為別人治病解困,一邊結交民間中醫,以便打探能治我這隱疾的辦法。”
“前不久,師姐幫一個人治療心理上的問題,治好後他說他這病都好久了,找了無數人治都治不好,然後跟我們談到有一個老中醫,能治各種怪病,就是治不好他,我們覺得這老中醫或許有辦法治好我,便找過去了,那老中醫似乎醫術真的很好,隻摸了我的脈象,就說了很多病症,竟然就如親見一樣,說的一點不差。”
“後來這老中醫給我開了一個方子,這方子很多東西我們連見都沒見過,但最終除了一味成形何首烏外,師姐都找到了。又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們聽到別人說榕城這邊有人挖到一株成形何首烏,但說不出這人是誰,最後我們隻打探到一個地名和一個人名,地名就是我們去找勞叔那個小鎮,人名自然是勞叔了。”
“師姐打探到這個消息後,便迫切的要去找這人,以便確定何首烏確實的情況,而那時,王老板便說你要找師姐,師姐一直以為都以我的病為最重要,所以,她一刻也不想耽擱,剛巧我們沒開車跑過這麼遠,又覺得兩個女孩子出門不方便,所以就讓你做司機一起來了。幸好也讓你一起來不然也許我們這次真的丟命了,這還得好好謝謝你。”小蘭似乎從來沒一次說過這麼多話,說完後竟微微有點喘。
黃文山聽完心想,他媽的這怎麼和一些武俠小說情節這麼像呢,也不知是真是假,但看這啞巴的表情,又不像作偽,可這隻是她們要來榕城的原因,並不是被綁的原因,肯定還有其它事。
他看了一下小蘭,又轉過頭來對鍾靈燕說:“我便相信這是你們要過來這裏的原因,可這並不是別人綁架我們的原因,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麼沒說?雖然我不能迫你說你們的秘密,但我可以自己回去,這其實跟我還真沒什麼關係,綁匪的目標絕不會是我,我若先自走了,綁匪肯定會很高興。”
鍾靈燕看著黃文山道:“誰都明白這不是綁匪要綁架我們的原因,但我確實不知什麼原因令到他們要綁架我們,無論你現在走還是留下和我們一起,我們都很真心的謝你,因為沒有你,我們不可能逃得回來。”
話已至此,黃文山也沒有什麼好了,但要他就這樣回去,卻是又不能,最起碼他很不服氣,平白無故的被人綁了在地下室關了一晚,怎麼他的氣也不順。
可事情毫無頭緒,要了解真相,好像抓到綁架者是唯一途徑,但這要什麼時候呢,這裏的警方有這麼厲害,就憑他們的描述就可以抓到人?
他心煩意亂的在房內踱來踱去,晃的人眼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