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急得很,但黃文山卻也不敢弄出一點聲音,他又想,聽剛才這黑仔哥的說話,我們在他手上是不會有什麼傷害的,他們不會動這些要來換錢的貨物,但是交到老板手上後會怎樣就難說了。自己三人要逃脫,或許就隻有在老板來收貨之前的這點時間了。他又仔細聽了一下,上麵確已沒聲息,便想提醒鍾靈燕可以繼續移動了,可是他的嘴巴被塞的非常緊,連嗚嗚聲都很難發得出,隻得又輕輕的磕那柱子。
鍾靈燕聽得那邊又有聲音,自然明白是黃文山示意她繼續,便輕輕撐動雙腳,又轉了好一會兒,她的腳終於碰到了黃文山的腳,心裏一喜,用力勾著黃文山,把身子拖近了些,兩人已可以互相聞到對方的氣息,可以確定對方是誰,兩人心裏都很激動,卻苦於現在什麼都不能做,隻能互相聽著對方的呼吸去猜想對方的心思,鍾靈燕本來用讀心術探一下黃文山此時會想些什麼,但後又想,用了讀心術,待會便沒力氣做逃跑了,現在看來,黃文山是被綁在柱子上動彈不得,一切隻有靠自己了。
黃文山扭動身子坐了下來,這會兒,一個靠柱子反綁雙手坐著,一個反綁雙手則躺著圍著柱子圈成了個半圓。鍾靈燕喘了一會兒氣,便思索怎麼能坐起來,能坐起來的話,可能就有辦法解開手上的繩子了。黃文山卻想,有什麼辦法示意她把腳送到我手上就好了,我幫她解開腳上的繩子,她便可以站起來,那機會就多得多了。
鍾靈燕歇了一會,便又移動身子,想靠在柱子上坐起來,卻是努力了幾次都沒成功,反倒弄的手腳酸麻。她有點泄氣,便放鬆仰起的頭想放棄,脖子一鬆,頭便放下掉,卻沒掉到地麵上,正巧澆在黃文山反綁的手掌上,黃文山一喜,他媽的怎麼沒想到這一茬,這樣可以先幫她拔了嘴上塞的東西啊。連忙猛磕柱子,示意她轉動一下頭就可以幫她拔下塞嘴的東西了。
鍾靈燕頭落在黃文山手上,麵額正好貼在他的手掌上,她在黑暗終被困半天,這會突然麵額貼到一隻溫暖的手上,心神一鬆,便不再想其它,這會最大的願望便是這隻手永遠不要離開她的臉額。黃文山把柱子磕的嘭嘭一陣亂響,拚命示意,可不見鍾靈燕有什麼動作,這死丫頭不會這會累的昏睡過去了吧,心裏一急,身子用力往前一傾,手指用力往上一抓,鍾靈燕被這抓的有點痛,突然醒過來,怎麼自己這麼笨,不會讓他把嘴裏的東西拔出來啊。心念所用,連忙轉動頭顱,把嘴巴送到黃文山的手掌上。黃文山五指收攏抓緊了露在鍾靈燕嘴外的布帶,鍾靈燕蠕動身子,頭往後一仰,嘴裏的布條終於拔了出來,她大口的呼吸了幾口空氣,興奮的叫道,黃大哥,你沒事吧。黃文山也是一陣高興,用頭磕了幾下柱子,喉嚨發出幾聲嘶鳴,他急啊,這妮子幹嘛呢,趕緊用嘴幫我咬開手上的繩子啊,天快亮了,天一亮就沒機會逃跑了。
鍾靈燕興奮的叫了幾聲黃文山,沒聽他回答,隻是發出陣陣低沉的嘶吼,才想起他也是被塞住了嘴巴的,又感覺臉邊他的手指不停的我伸縮彈動,才想起麼可以用嘴幫他咬開繩子。於是把身子移了移說道:“黃大哥,你別動,我這就幫你咬開繩子。”
在黑暗中用嘴巴沿著他的手指到手背搜尋繩結。黃文山被她的小嘴一路“親吻”,心裏不覺苦笑道:“他媽的,這吻手禮好像反過了,除了我不知還有誰能一次過被人行吻手禮這麼久的。”
鍾靈燕吻遍了黃文山的手,終於在黑暗中找到了那繩結,可是嘶咬了幾下,卻不得要領,反綁著手側卷在地要大幅度的轉動脖子是不可能的,即是小幅轉動也是十分費力,她努力的轉了轉角度,小心的用嘴唇探尋著繩結的結構。也許是綁匪認為在這個黑暗的地下室裏,又被綁成那樣,這三個斯文瘦弱的城裏人,根本不可能掙脫,綁黃文山雙手的繩子打的居然是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