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山在那神叨還沒完,車仲謀電話來了。
“喂,你直接去某某酒店602房吧,叔叔住的地方,我把資料複件帶過去。”得了,還是沒逃出瘋婆娘的魔掌,去那不還是投羅網裏了嗎。哎,命歹。黃文山在哀歎,突又展顏一笑,這也不錯,總比陪這瘋子逛街強百陪。
“哎呀,山山越來越可愛了,知道我還沒吃早餐,懂得買點心上來。”當黃文山提著點心進房間時,車仲謀叔侄仨已在等他。在樓下大堂看到二樓有中餐茶市,覺得有點餓進去吃了點,順便帶點上來給車老頭,沒想到這瘋子先自高興的叫了起來,以為是黃文山專門買給她的。黃文山一陣痛苦,心道,壞了,媽的,稱呼都改了,這會不知又是表達的啥意思。
“嗬嗬,還是文山周到哦,我都沒想到小妹還沒吃。”車仲謀詭笑道。哎呀,這不是火上添油嗎。
“資料呢,看看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沒。”黃文山隻能裝作沒聽見。
“給,就這些,你幫我看看,跟現在這案子有什麼牽連。”車仲謀把一個牛皮紙袋遞給他。
“屍檢報告在哪我先看看。”黃文山打開文件袋,找到屍檢報告。
“能找到的都在裏麵,屍檢,現場采證,還有負責偵查警察的報告,剛找到就打電話給你了,我也還沒來得及細看。”車仲謀一邊對黃文山說一邊拿偵查報告看,黃文山把屍檢抽出來。
屍檢寫的很正規,驟看沒什麼特別的。報告上寫,死者年青女性,沒資料證明具體年齡,醫學推斷為二十四歲,死者手腳,頸部,後腦,腹部等多處軟組織損傷,眼珠突出……,死者頸部有嚴重的勒痕,喉骨輕度破裂;後頭部有來回磨擦傷表現,從頸部和後頭部傷印推斷,死者被壓在地上大力掐壓脖子窒息而死;死者下體流血,有明顯侵害表現,但在陰 -道中無發現精 液,……,死者指甲發現不屬於死的的皮膚組織,血型檢驗為RH陰型,……。
黃文山盯著報告中的RH血型描述,這也許是一條線索,因為這個血型是很特殊的血型,這類血型的人群很小。不知道這有沒有引起原辦案人員的注意。
“車大哥有沒有什麼發現。”黃文山抬頭問車仲謀。
“還沒有,從辦案報告中描述來看,這案子是簡單中的複雜,報案的是一個賣菜的菜農,早晨五點多鍾運菜進城時發現屍體報的案。報告描述,那時案發地方點附近兩三公裏並沒有人居住,均是農田菜田果園,排查附近十公裏內當時也沒有失蹤人口,也沒有人認識死者,後來發了公告,才有人報告說死者是距案發地二十多公裏外的廣海路那邊的一個工廠的工人。死者的社會背景很簡單,排查證明,她是廣西人,進這個工廠工作一年,人較內向,平時很少社交活動,隻跟兩三個較好的同事偶爾上街什麼的,其中一個同事陣述她死前兩三個月好像談了一個朋友,但大家都沒見過,也不知姓名,隻知道男朋友是山城人,是通過朋友認識,但同事中並沒有人知道她這個朋友是哪一個,所以,無論是她男朋友或這個介紹人都沒辦法查。”
“另一個同事陣述中提到,死者男朋友好像是山城過來禪城做餐飯生意的,但並不確定,也許當時辦案的人覺得這不確定的線索沒用吧,沒追查記錄。但三個同都陣述說死者失蹤當晚還和他一起加班,晚九點下班,看到她獨自外出,還問她是不是約會去,她隻是笑笑並沒說去哪,幹什麼。而當晚她們也發覺死者並沒回廠睡覺,但並不覺得奇怪,以為她在男朋友那邊過夜了,直到第二天晚上還沒見死者回來,她們才覺得有點奇怪。”
“第三天早上她們組長還詢問她們知不知死者去哪了,讓她們通知一下,抗工再多一天就當自動離廠了,她們這時才覺可能出事了,雖然常常有人自動離廠,但她們知道死者肯定不是自動離廠,因為她外出時是晚上,且沒帶任何東西。三人商量要不要報告廠部或報警什麼的,也許是警惕性低,還是其它什麼原因,到她們決定跟廠部彙報事情時,已是第三天下午,這時派出所已發出公告,她們看到張貼的公告才知同事已遇害。報告大概是這樣,一時間我還沒看出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車仲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