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什麼事都可以,嘿嘿。”黃文山甚是捉狹的又道,“真的,這是百寶窟,這床是萬靈床,是無價之寶,給多少錢我都不賣的。”
“呀,真厲害。”車厘子竟上這種當,竟沒明白黃文山說的什麼都行就是他什麼都在床上辦完,工作,寫作,吃飯,會客……嗬嗬
車厘子實在忍不住好奇,她向那張大床走去。黃文山連忙攔在前麵,道:
“不要過去,不能過去。”
“我怎地就不能過去了,我又不會搬你的床走,你急什麼。”
“不是,不怕……總之不能過去。”
“你這人真他媽羅嗦,雖然你這床是寶貝,但我隻是過去仔細的看看而已,什麼緊張什麼勁,走開走開。”黃文越是攔,她越是覺得好奇,越是要過去看。此時黃文山卻是有苦無處說了,他剛才在那裏吹,隻不是想看看車厘子信不信他這是寶貝床,但現在卻是不敢讓她過去看的,畢竟那床的髒亂臭不是一般的情況了,麵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讓一個第一次相識的女孩子近觀這種情況吧。
“行行,不過去就不過去,有什麼了不起的,但你得把那幾上的字拿給我看,我看我看你這瘋子寫的字總可以吧。”
“這當然行,行,好好,馬上拿。”黃文山聽得她不要再過去,要看字倒是小事。他自信自己的字寫的還是可以的,所以,誰要看也沒所謂。
車厘子接過那張黃文山還沒寫完的字幅,問道:
“你這是寫的什麼呀……哦,你的書法也真不錯啊,比得上一些所謂名家呢。”車厘子的叔叔也是玩書法的,她自信她對書法還是有一點鑒賞能力的。黃文山道:
“這是一個朋友叫寫的,也不知他要來幹嘛,朋友的事,我一向不太過問。”
隻見黃文山遞過來的一幅字:功不蓋天幾個尺大的字,顯然還沒寫完。車厘子道:
“真想不到你的字寫得那麼好,這寫的蒼勁有力,厚薄均勻,啊……不錯不錯。”她一邊看一邊讚歎不已。其實黃文山本來就是字寫的比文好,隻是他從來沒有在別人麵前顯露過而已。
車厘子將這幾字反來複去的看了幾次,又跟他索要其它的來看,可惜黃文山並沒其它寫好的字,車厘子說道:
“沒有也沒關係,可以馬上寫的。是了,我千山萬水的來看你,你也不請我吃飯麼?”
“好好,馬上去,怎可能不請我們大編輯吃飯呢。”黃文山道
“你請我吃這飯絕對是得回超值的,中午就隨便吧,晚餐可得吃好點,我介紹個人你識。”車厘子說的一反常態的認真。
“說的什麼嘛,有朋遠來,不亦兌乎。大小姐編輯請。”黃文山打了個揖客的動作。車厘子和黃文山吃飯去了,且不提,但這車厘子的無端到訪是不是真是路過嗎?
黃文山帶著車厘子在附近找了間東北餃子館,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算是吃了中飯。一頓飯吃下來,時間已是下午兩點,車厘子並沒有走的意思,黃文山又不想再帶她回他那“寶窟”,更不想和這麼個妞在街上閑逛,於是提議,找個咖啡廳坐坐,車厘子並不反對,於是他就近找了個咖啡廳,帶著她就進了去。
下午茶時間尚早,咖啡廳裏隻有三倆個人吃中飯未走的人,黃文山帶著車厘子選了個靠窗臨街的位置坐下,他喜歡這種位置,這種位置不光可以看街境,還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事,比如對麵陽台有妖精打架,這種位置是最佳欣賞角度。
黃文山很難想象這麼一個瘋瘋癲癲的丫頭,對咖啡的要求竟會這麼高,那藍山咖啡一口她就能喝出店家騙她,硬要別人換一杯,店家隻得重新的拿出真正的咖啡豆即磨即衝了一杯給她。又硬要店家找方塊咖啡糖,這才滿意的品起咖啡來。她對黃文山說,為什麼很多人喝不習慣咖啡呢,因為真正的咖啡,沒加任何佐料相伴時,它確有一股貓屎味,所以,有人叫這是貓屎豆,並不是因為它個體像貓屎,隻是因為它這種特殊的味道,現在很多人喝的香香滑滑的,就以為是好咖啡,其實不是的,那隻是添加了奶的原固,真正的原磨咖啡,不管好壞,它都有一股特殊臭味和一種苦味,品種質量的不同,這味的深淺不一樣而已。黃文山隻能唯唯喏喏的應著,他一向認為這咖啡這玩兒是外國人喝的,是資本家喝的,他覺得,中國人最為文化的是酒和茶,他認為,不喝酒和不喝茶的人,簡值算不得是一個中國人。他這種想法,或者是有些偏激,但茶和酒,確可算為中國的國粹,沒有哪一個國家能比中國更早的懂得享用這兩樣東西了,茶酒文化真可算是源遠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