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地找,發現櫃內按照罪犯的姓氏拚音順序排列卷宗。卷宗側邊上標有犯罪份子名字和案件的編號,一目了然。於是找到列在最後的“Z”姓區域。很快地,他找到了標有張劍峰名字的卷宗。
找開卷宗,他把所有資料複製錄入玉簡中。然後,放回卷宗。
離開前,為了避免別人發覺他的目的,他把所有的組合鐵櫃全部強行拖展出來,並翻動了三十多處卷宗,讓人無法確知他想查看哪處卷宗。
忙完這一切,王家豪看看天色還是黑暗無邊。心裏一動,今天對檔案室的破壞頗大,自己難得搞出這麼大事,要不要充分利用這次的機會,多索取一些有用的東西呢?他想到,自己手頭缺少調查的對象,何不從這卷宗裏麵找些人來研究呢?卷宗裏記載的都是罪犯,是比較特殊的人群,但他們也是有血有肉,甚至情感非常豐富,經曆頗為坎坷,人生起伏劇烈,正是不錯的研究對象。
然而,時間有限,無法錄取所有的資料。王家豪稍一思考,便選擇了最近幾年的卷宗。不斷地拿出卷宗,複製,放好,再拿出另一個卷宗,再複製……他忙得不亦樂乎,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這些人雖然在社會上是渣滓,是垃圾,但對自己來說,卻是寶貴的研究資源。還指不定在他們身上有什麼新發現呢。在自己手裏變得有價值,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莫明的提升吧……
早晨七點五十分,在法院工作的檔案管理員李素芬象往常一樣提前來到法院。今天天氣晴朗,她的心情也不錯,電梯到九樓停下,她走出了電梯,看見一個男青年正從走廊的另一頭走過來,見到自己,愣了愣,衝自己笑了笑。
她也禮貌地回笑,問道:“你是要調檔案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公安局的同誌常常來這裏調檔查案,尤其是有一些新案件犯罪手法與老案件相同時,他們常來查閱比對。這個青年以前沒見過,可能是公安局的新同誌或者是外地趕來的同誌吧。
“這……這個……,我,我還忘了件重要的事情,得去辦一下,再見!”王家豪不善於撒謊,支支吾吾地鑽進電梯下樓去了,腦門上都見有汗水了,不知是超速度錄了三個小時累的,還是遇到工作人員心裏慌的。
沒想到自己貪圖多錄製些資料,一直拖到離上班工作時間還有十分鍾時才離開,雖然錄下了最近五年來的卷宗資料,卻碰上了工作人員,而且是在九樓檔案室工作的!“還好自己長得普通,估計她不會對自己有什麼深刻印象。但是很快地,她就會發現檔案室裏的情況了。必須把昨天和今天的大樓錄象帶給銷毀了,不能留下蛛絲馬跡讓人追蹤。”他想到剛才在走廊裏發現的攝像頭,心裏付道。
來到一樓的監控室外,王家豪注意到有室內兩名保安正背對著他,旁邊有四排監控屏幕正顯示著法院各個出入口,樓層情景。他瞅準機會,一陣風般衝進去點了兩人的穴道,兩人腰間一麻,就陷入了黑暗中,昏睡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停下正在運行的錄像機,退出錄像帶,王家豪又在一個櫃子裏翻出四盒標有最近幾天日期包括昨天的監控錄像帶,一並拿走。
表情輕鬆地走出法院大門,與正匆匆忙忙趕到法院上班的人們擦肩而過,王家豪消失在街道的人流中。
法院九樓,李素芬打開檔案室房門,將隨身攜帶的提包放在辦公椅上,和以往一樣,拿著桌上的杯子,先給自己衝了杯茶,啜了兩口。想到昨天整理的幾部剛結案的卷宗,案件編號已結出來了,但還沒有標上卷宗的側邊,需要拿出來填補上,她掏出鑰匙,打開裏間保管室的厚重鐵門。
鐵門“支呀呀”地打開了,她突然見到保管室裏滿地狼藉,所有的組合鐵櫃都被拖展出來,破碎的鐵皮丟棄得滿地都是。
“啪”李素芬手裏的鑰匙掉在了地上,她目瞪口呆地看著,不敢置信!
半晌,她才稍稍清醒,急忙跑出了裏間,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顧不得疼痛,爬起來,抓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直接打電話給法院院長陸炳麟。
陸炳麟院長聞訊帶同兩個副院長和保安科的同誌火速趕到了現場。
大家都被現場的情況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