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阿紮克(2 / 3)

李牧心裏又氣又好笑,一臉無奈道:“幹脆叫‘食品城’。”坐在床上的李元開也在一旁暗自偷笑,心想:“這位所謂的‘著名探險家’,簡直就是個老頑童,真不知他是如何來指揮一支艦隊的。”

不想,那阿紮克卻突然嚴肅起來,站起身對著李元開深鞠一躬,說:“對了,我應當求得小兄弟你的原諒才對。這次,完全是由於我這個代理市長的疏忽,才導致你失去一條右腿。剛來上任的時候,官邸周圍雇傭了許多警衛人員,我跟人事部的那些官員建議,看能不能裁掉一些,結果他們竟然荒唐的報告我說‘裁減公務員需要上報國家政府批準’。索性我就想出這麼個方法,用安全設施替代安保雇員,最後政府果然批準了。”

李牧趕忙不好意思地插話說:“建‘泥池子’的餿主意是我想出來的,主要還是怨我。之前一直沒敢告訴小兄弟你。”

“但霍爾的手下開槍,卻完完全全是我這個主人的不是。”阿紮克‘大叔’接著敘述道,“是我考慮不周,沒有安頓好霍爾的護衛,這才令他們不得不待在院子裏巡邏,才發生了後來的事情。”

聞聽此言,李元開感到非常好笑,這阿紮克‘大叔’簡直是有些妄自菲薄、引喻失義。難不成客人因為主人慢待自己便可以隨便開槍傷人?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更何況,這件事最不對的根本就是李元開自己,保鏢們阻止闖入者進入,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隻不過,不問青紅皂白便主動開槍,這一點有悖常理。如果真要去追究的話,頂多應當追究個過失傷人罪,因為他是在非必須開槍的情況下開槍。

這時候,李元開真想問一句‘大叔,您是不是腦子燒壞了?’不過他至少知道些分寸,考慮再三之後並未表露出來。

想不到,阿紮克卻突然間話鋒一轉道:“好了,說完了我的過失,現在咱們是不是應該來談一下小兄弟你的過錯了呢?”李元開聞聽,倒吸了一口涼氣。

“首先,無故企圖闖入政府官員宅邸,光憑這一項便可以將你拘留一星期。此外,那些假共合幣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經警方再三驗證,最終已經確認是假幣無疑。先不說那二十多道防偽措施究竟是如何被一一破解的,單從你本人身上的種種疑點來判斷,我就可以斷定,你和這些假幣的源頭必定有著錯綜複雜的聯係。我已經派人將你的DNA樣本送到理想國,而理想國政府卻回複說‘查無此人’,那麼你究竟是來自哪個國家?另外,我還派人查過最近的出入境資料,你與你的那些夥伴們,根本不是通過正常途徑來到的包子山。而現在,你的那幾位朋友卻又離奇失蹤,這些就更加令人費解。我現在可以斷定的就是,現今他們應該仍未離開包子山,但是又跑到哪裏去了?”阿紮克就像在曆數李元開的十大罪狀一般,滔滔不絕地質問起來。

麵對這些問題,李元開隻能避而不答,因為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去回答。說謊吧,一時間很難編圓滿;講真話吧,似乎又很容易改變曆史。無奈之下,他隻好擺開‘肉頭陣’,來了個一問三不知。

“行啦,克雷姆,別再問了。你又不是刑偵局局長,有什麼權利如此逼問人家孩子。真想盤問的話,等孩子腿完全好了之後,你可以叫警察來問。我可知道你的毛病,你從小最喜歡看的便是懸念偵探,咱們家兩大櫃子圖書之中,有一半都是這方麵的書籍,你別在人家孩子麵前發神經了。”最後,還是阿紮克的夫人好心給解了圍,就這樣拉著阿紮克市長大人回去了(帶著女兒一起)。

他們走後,李元開總算長出了一口氣,屋子裏就剩下自己與李牧兩個人。不想,李牧卻也突然冷冷地說:“小兄弟,我對你的懷疑始終就沒有消減過,但是我覺得你終究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年輕人,不可能真正加入什麼犯罪團夥,所以我後來一直都沒有再多問。既然剛才司令大人說到這兒了,我也隻能再多囑咐你一句,好自為之吧。我今天有事需要離開,晚上再來看你,等下我會找看護過來照顧一切。”說罷,他也起身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