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蘇東坡的詞一會兒便念完,張白還是意猶未盡,可惜沒有胡須,後者來個撚須微笑,迎風傲立。那絕對能迷死秦畫這般的知性美女。
張白心裏這麼想著,不禁向秦畫望去,隻見秦畫嘴裏默默念著那句“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眼睛癡癡的看著滾滾江水,清秀絕美,如同畫中仙子一般。
直接結果便是,張白看得癡癡。
花漂漂聽罷那首念奴嬌,竟是出乎意料的比秦畫還要癡迷這詩文。秦畫反複念完那幾句,不禁偷偷看了張白一眼,心道:他說這張白詩文了得,看來並非虛言,光是這首詞,我看就是他也不一定及的上。
花漂漂下馬走到張白跟前,拉了拉張白手中韁繩。張白這才回過神來,轉頭一看,隻見花漂漂一臉似笑非笑,更有一些詭異的意味。張白十分不解,但一時也沒好問什麼。隻道:“大夥都歇好麼,那便繼續趕路吧。”
眾人便朝湖廣趕去,黃昏十分,到了洪都地界。眾人便在洪都城北的一個小鎮上安歇下來。
離出發那日,也已過了將近二十天。眾人趕路趕的不緊不慢。張白每每心急之時,總聽花漂漂笑道:“張公子莫急,有我信部之暢通信息,當可確保怡雪姑娘在張公子趕到星沙之後再出嫁。”
當日晚上,張白如常尋了家客棧,讓眾人安歇下來,這一路張白不忘購買當地的特產,積累下來,已有幾大車,愈發像個江南商隊。隻是江南本是富庶之地,從江南去湖廣做生意的商人不太多。張白這番大張旗鼓的,便顯得像個在江南混不下去的末流商人。
吃過晚飯,張白回到房裏,找店小二要了些熱水,洗了個澡。準備再去秦畫那裏騷擾一下。
張白如上次一般,走到門前,敲了敲門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知秦畫小姐可願跟在下聊聊天,談談人生理想?”
隻聽裏麵一聲幽歎,接著說道:“前幾句倒還不錯,後麵幾句,便於登徒子一般。”
張白道:“張某本就是個登徒子,難道秦畫小姐不曉得麼?隻不過張某在有些人麵前那絕對是堂堂正正的君子,但是在秦姑娘這等絕色佳人麵前,隻怕即便是和尚也會把持不住,太監必要後悔當初,女子自慚形穢。張某自然也變成了登徒子。”
這話無比誇張,但凡女子,難免心裏有些高興。隻聽秦畫道:“那張公子進來吧,門沒插上呢。”
張白便推門進去,隻見秦畫穿著一身藕色羅紗衣,曼妙曲線若隱若現。秦畫坐在桌前,淺笑嫣然,看著張白。
隻是桌旁還坐著一人,竟是花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