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怡雪被逼無奈,隻得道:“信。”
“那為何我說喜歡你,你偏就不信呢?”張白緊逼不舍。
“你……你……到底還講不講故事,不講我就回去了。”施怡雪被他攪的心神淩亂。
張白心中已有些把握,說道:“雪兒,我寫給施老先生的信,你看了麼?”
張白突然提及此時,施怡雪心裏愈發緊張,腦中嗡嗡一片,不知所言。
林月如也一直好奇,張白究竟使了什麼手段,能使得施華文不惜千裏,趕來杭州,隻為區區賽詩會,實在有些不可思議。如今看來,張白單獨寫的那封信,應是其中關鍵。
瞧見施怡雪目色渙散,可見心中茫然,恰好其時雨勢變大,張白又湊的近了一些,輕聲道:“雪兒,為何施老先生不肯見我,若是我曾做了什麼錯事,令他誤會了,你提點一下,我立馬就改。”
聽張白說“立馬就改”,施怡雪心裏漾起一分歡喜,當下小聲說道:“你這人呀,說起話來,一點也不管身在何處,那天在杭州西城門,你出言輕佻,令爺爺失望極了,若不是絲緞姊姊跟你之事,爺爺早已曉得,現在就已回了星沙了。”
原來這這麼回事,那施老頭也太小肚雞腸了。張白當真是哭笑不得,問道:“那施老先生既留在杭州,那我……還有機會?”
施怡雪怎好意思明說,那也太羞人了,急欲跑到林月如傘下。張白發覺她意圖,豈容她得逞?長臂一攬,摟住施怡雪纖腰,道:“你先跟我說啊。”
施怡雪纖腰一擰,卻是徒勞無功,邊上還有林月如看著呢,施怡雪麵皮如何架得住,使勁往邊上一強,誰知張白手上淋著些雨水,滑的很,一不小心,竟被她掙脫了。這一掙脫不打緊,小船上沾了水,也是極滑,施怡雪收勢不住,一聲尖叫,撲通一聲,墜進西湖了。
林月如花容失色,施怡雪可是她喊出來的,若是出了三長兩短,那還得了,她可如何交代?
正欲求張白下去救人,卻發現張白已然跳了下去。
施怡雪雖是在湘江邊長大,卻不會遊泳。那是正常,別說施家管教甚嚴,就算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子,也不會褪去衣裳下河玩水。
施怡雪浮浮沉沉,喝了幾口水,湖水從鼻腔中灌入,難受欲死。張白心下大急,拚力朝施怡雪遊去,渾然忘了入水初時的冷意。
施怡雪慌亂之中,也瞧見張白遊來,當下也向張白掙去,激起水花一陣一陣,直叫張白難以逼近。無奈之下,深吸一口氣,往下一潛。
施怡雪見張白竟“沉”了下去,心中大急,叫道:“你這大壞蛋,快起來啊,又不會水,下來找死麼,誰要你救我了,誰稀罕你救我了……”喊著喊著,卻再也不見張白動靜,施怡雪心中一悲,湧起千萬複雜滋味,忍不住哭將起來。
忽覺腰間一緊,被什麼東西托了起來。
"你這壞人,就知道作弄我,就知道騙我。"施怡雪又哭又笑,小手輕錘張白,如鼓點不斷。
“啊!”張白一聲慘叫,又沉了下去。
“怎麼了?”施怡雪心中一凜,失聲道:“你怎麼了?”
張白在她翹臀上捏了一下,探出頭來,道:“沒怎麼啊。”
施怡雪給他捏得渾身一軟,嬌嗔道:“還騙我,又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