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掌摑登徒子】(2 / 2)

孝康王笑道:“有什麼敢不敢的,你盡管說便是。”

小櫃子始才道:“莫非是因為張公子?”

孝康王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副萬裏江山圖,道:“不錯,此人是天降星辰,是福星還是妖星,全看如何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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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書院在孤山腳下。陽春三月,晴了幾日,天氣也有些微熱了,吃過中飯,張白叫齊三叫來馬車,在自家門口等著。未時前後,林月如順道過來喊上張白,見張白已然雇好了馬車,暗道這人想的還算周到。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相比之下,張白雇傭的車便顯得簡陋了點。鑽過巷子,便上了大道,走了片刻,及至西湖,沿著西湖岸邊走,過了斷橋,當真是綠楊陰裏白沙堤。白沙堤蜿蜒而去,連著孤山。不過多時,便到了西湖詩社。

所謂的西湖詩社,也不過是孤山下頭的一個較大的庭院,倒是那招牌上的四個字,顯出與眾不同的氣概來,此時朱門微開,門可羅雀。

像這種詩社,無非是諸多杭州才子才女消遣的地方,當年舉辦了首屆賽事會,捧出了江南四大才子,可謂紅極一時,雖說這天下人才輩出,但真正那種文采驚人的,卻沒幾個。而有些真有才學的,或許不屑於賽詩會這種嘩眾取寵的做法。故而後來的賽詩會雖是熱鬧,卻再沒出先可比當年四大才子的讀書人,賽詩會漸漸便也沒落了,西湖詩社也開始走下坡路。

張白看著這略顯破舊的西湖詩社,不禁有些失望。林月如瞧在眼裏,也有些難為情,這西湖詩社可謂是她閑暇之時的唯一消打發時光的地方,林府雖不缺錢,但是林員外卻沒給她多少零用銀,縱使她想出錢修葺一番,也是有心無力,愛莫能助。

叫那車夫等在外頭,林月如對張白微微一笑,道:“張公子請跟我來吧。”

跟在林月如後麵,瞧見她不經意之間露出的雪白的粉脖,張白心中陣陣悸動,差點給門檻絆得摔了一跤。

往前連衝幾步,這才穩住身形,隻差一點兒,就撞到林月如背上。林月如聽到身後幾聲重重的腳步聲,轉身一看,隻見一張男子的臉龐跟自己差了寸許,險些相觸。心下一慌,急忙往後退了一步,哪知又是一道門檻,綁著她腳後跟,林月如盈盈嬌軀,眼看就要往後跌倒。

張白本想伸手扶住她,然而刹那之間,心中生出一個念頭,當下縮手不動。

後腦磕著石板地,非死即傷,可不是鬧著好玩的,林月如大駭之下,本能抓住張白的手,使勁一拉,這才勉強穩住。小臉嚇得通紅,左手拍著胸口,兀自驚魂未定,嬌氣直喘。

張白抬起右手,似笑非笑的道:“呃……這個……男女授受不親,林小姐也曉得,張某是有了家室的人,且我那老婆比西施還漂亮。”

本來若是張白主動扶起林月如,還得費一番口舌,說明自己不是有意輕薄,乃是為了救人,迫不得已。可如今是林月如主動拉了張白,像一般人,碰了美女玉手,也該躲到屋角偷樂了,偏偏張白還跟吃了虧一樣,義正嚴詞的自證清白。

林月如羞也不是,怒也不是,當真是苦笑不得,這人見自己就要跌倒,竟無動於衷,自己情急之下,下意識的拉了他糙手,他還說那些風涼話。林月如心中憤憤不平,急欲抽出小手,卻發覺張白握著不放。

林月如心中五味雜陳,憋紅著臉道:“你既嫌我,怎地不肯放手?”

張白見四下無人,適合調戲,笑道:“我本想放,但聽林小姐的口氣,分明是不想張某放開,我這人隨波逐流,向來遷就別人習慣了,便順你意思罷。”

林月如仔細揣摩張白這句話,想起自己說的那句,“你既嫌棄,怎的不放手?”的確有些歧義,也沒他法子,啐道:“我想放了,你怎地還不鬆手。”

張白捏了捏她掌心,道:“不錯,但眼下張某不想放了,你看如何是好?”

林月如顯是沒料到張白如此大膽,以往那些追求者,哪個忌憚自己家世,對自己皆是敬重的很,出言不敢帶半分半毫的冒犯。如今張白何止是嘴上調戲,還動起手來了。林月如慌張失措,怒意萌生,道:“你這無恥登徒子!”揚起左手,扇向張白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