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不解道:“為何無法完成?”姚九日道:“隻因除了當今聖上,又有誰能完全掌控星沙?即便那刺史楊協,也無法令出即行。至於星沙首富,你或可在形式之上,蓋過蘇家,但蘇家放出的錢債,數不勝數,若是算將起來,除非你繼承了蘇家,否則不可能富過蘇家。”
這話確實不假,但這賭約本就是被逼無奈,才得以定下,失了公平,所剩時間越少,張白越覺得手段無力。經方才一席話,姚九日已改變了心中所想,道:“那就依照賢弟的話,那賭約就此作罷,算是我毀約了,等賢弟一到瓊台,我便跟董兄弟一起,跟賢弟結為異姓兄弟,不知賢弟意下如何。”
姚九日說出這話,其餘四人並覺得異樣,仿佛理所當然一般。張白有些茫然,所謂八拜之交,在張白看來,不過是形式上事,姚九日若真是背信棄義之人,即便是親兄弟,也難保不會手足相殘,是故拜把子結為兄弟,在張白看來,不過是簽個合同。當下點頭道:“那張某便高攀了。”
姚九日道:“應是我跟董兄弟高攀了,依賢弟的意思,我明日便離去星沙,前去準備。”張白痛飲一口酒,正言道:“世事我曾抗爭,成敗不必在我。”
“世事我曾抗爭,成敗不必在我。”姚九日默念一句,一陣大笑,道:“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今日豁然開朗,爽!”
那四人聽了神色有些疑惑,看著姚九日,停下酒杯。姚九日道:“這爽嘛,乃是賢弟的話,何謂爽,我也說不明白。也罷,這便出去探探那雲老板,嘿嘿,原以為賢弟的心思,定然全都在瓊台商戰上麵,今日算是見識了,見識了。”
姚九日拉門出了廂房,見外頭那六個小姑娘,正小聲議論著,一見他出來了,立時噤若寒蟬。姚九日心情暢快,也平和起來,當下道:“怕我做什麼,都進去吧。”那六個姑娘哪敢不聽,趕緊進屋,皆是心想:隻要不跟這惡漢在一塊便好。
那四人見姚九日出去了,其中一人這才道:“張公子,你說的那些,說心裏話,聽起來近乎荒謬,但仔細想來,卻又覺得可行,姚老大要與你結為八拜之交,那你以後便是大夥的張老大,可要多多照料。”
張白見說話的真是斷指的那位,笑著回道:“兄弟身手不凡,倒是多照顧照顧張某才是。”那人道:“那晚丟人了,聚……那王先生的手下,身手的確勝過我。不過,定然比不過姚老大。”
這時那六個姑娘都進來了,雪姑娘跟焱姑娘走在前麵,不約而同的走到張白左右坐下,換上一臉淡淡的笑容。其餘幾位,也很識相,各尋其客,幾杯小酒,幾句調笑,這房裏便又跟尋常無異了。在極樂閣中,張白雖然心中難耐,手腳上卻放不開,怕傳到師晴晴耳朵裏,上次抱著雲芸,被捉奸在床,猶在眼前,張白隻是偶爾摟抱一下,隻是不使自己顯得格格不入。
那焱姑娘察覺張白冷淡,順手一摸張白下麵,立時嬌笑道:“我還道張公子正經,原來心裏想著使壞呢。”張白豈料在火字三絕的焱姑娘,蕩到這等地步,臉上竟有些微紅。雪姑娘道:“張公子心裏念著晴晴,怎麼將奴家這等庸脂俗粉瞧在眼裏。”這聲音銷魂幽怨,真給她說的煞有其事。
看來這極樂閣,還真得給收購了,可是塊大大的吸金石。張白心中所想,嘴上隨即問道:“最近生意如何?”那兩位水火姑娘,千想萬想,也沒想到張白冒出這樣一句,還是焱姑娘反應稍快,道:“客人再多,有誰能及的上公子?”胸前豐滿欲出,抵著張白胳膊,仰著頭,陣陣幽香吐在張白臉上。
張白笑道:“焱姑娘好功夫,不過,我是真要問你,極樂閣近來生意怎樣。”這次卻換作雪姑娘答話了:“晴晴姑娘閉門不出之後,生意漸漸冷淡了。”焱姑娘不甘示弱,道:“牡丹院的韓狐狸精,勾人的功夫厲害,跟她一比,奴家可差遠了。”張白體會到胸前波濤之洶湧,忍不住撫了上去,道:“哪裏哪裏,我看你比她厲害,要不我便將韓姑娘買過來,你二人也好一分高下。”
那斷指之人聽了立即道:“說的是那韓淑請姑娘麼?”
張白道:“不錯。”那人道:“買來最好,那晚瞧見了,乖乖的,滋味定然非比尋常。”這話還未定音,便被邊上的火姑娘冰姑娘擰了一下。那人大手探進那褻衣裏頭,暗自動作。冰姑娘緊緊抓住他手臂,貞潔烈婦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