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華文見張白是個人才,特意拉下老臉,給張白引薦一番,哪知張白就這般拒絕了,確實大大出乎施華文所料。張白也覺得有些辜負人家老頭子一番好意,當下對施華文歉然一笑。
王先生見他拐彎抹角的,還是不答應,難道是擺架子?不禁微有怒意,道:“沒了回頭路?惹急了本王……王某,斷了你商路,你可好自為之。”
奶奶的,等老子牛逼了,斷了你官路!
張白察覺他中途改口,聽他自稱“本王”,隨即改成“王某”,這等粗淺的掩飾,自然罵不過,那些電視電影之中這樣的鏡頭多了,今日竟然真給碰上了,看來影視作品確實源自生活。張白心中一想到這人若是王爺這類的牛人,那是千萬不可得罪了,又想到此地屬於王國,這人又姓王,差不多就是王爺了。聽了他那句恐嚇之語,心中惴惴不安,小心應付道:“先生定是大官,定不會這般做的。”
王先生聽他肯定的語氣,破顏一笑,道:“哦?何以見得。”張白道:“大王朝人傑地靈,奇才輩出,勝我張白者,數不勝數,少了我張白,實在是九牛之一毛,不足掛齒。張某若是行商,互通各地之有無,便利民生,至少對大王朝,並沒壞處,雖說那些微薄利處,對大王朝也是不值一提,但總好過沒有。張某長於商道,去不見得意於,我不做官,大王朝並沒損失,但若先生斷了我商路,也得不了好處,先生是有大智慧之人,斷不會這般。”
那王先生聽罷笑道:“就憑你拍馬得本事,便在官場吃不了虧。也罷,你這小子,來曆有些不明,可我聽你口音,略微帶些蘇州口音,也帶些徽州腔調,可你又自稱是杭州人士,你便仔細說說看。”
張白雖然不能說自己是穿越過來得,但畢竟自己沒有黑底,倒也沒多少驚慌,道:“家父乃是杭州人士,在下卻是在蘇州長大,家母是徽州人。”
這番說辭倒也合乎情理,那王先生便沒再問,道:“且不管你是否說來哄人,你既是我王朝人士,應該沒異心,眼下瓊台商戰在即,你不妨加入荊楚商幫,為了王朝出些力氣。”
張白見他竟也扯起這個,有些無奈,道:“若能用的上張某,再說不遲。”
見他還是那滑不溜鰍的樣子,王先生剛消去的怒意又冒了上來,道:“近墨者黑,你可要仔細了,有人跟瓊台有些關聯,你若是不分黑白,不止斷了商路,斷你活路,也不無可能。”
此時既說瓊台之事,張白自然知曉他是指姚九日,但無論如何,都要等賭約結束那天再說,若是自己贏了,那麼自己就是姚九日老大,到時候自己什麼立場,姚九日自然就是什麼立場,再壞不過躲到瓊台去。若是姚九日贏了,直接躲到瓊台算了,反正帶上絲緞、晴晴,享受生活也不錯,就算蜀國,王國都想以商道先打入瓊台,有了瓊台頭子做政策上的支持,幹掉兩國商幫,張白很有信心。
而且,自己那錢掌天下的豪情壯誌,雖然荒誕了點,但究竟能否實現,現在很難說,畢竟現代元素在古代所能產生的影響到底能大到何種程度,從來沒人試驗過。但至少,在現代,巨大的財團,確實能操控一些常人無法想象的事情。
別人穿越回來混的怎樣很難料,但我張白何許人也,先不說別的,就憑我這張帥臉……
張白立時換做略顯恐慌之色,道:“張某謹記在心。”
那王先生道:“記得就好,拒絕我王某人,你也算是第一人了。也罷,我給你一樣信物,哪日你頭腦開竅,想當官了,便拿這信物,去京城尋我。”說罷渾身口袋袖袋摸了半晌,竟是找不出所謂信物,腰間所掛玉佩,斷然不能給了張白,問道:“小櫃子,可有什麼合適物件。”
小櫃子道:“還有一把折扇,天冷也沒甚用了。”小櫃子好像不曉得拿折扇是裝逼用的。
王先生道:“便就是那折扇了。”小櫃子聽完自背後木匣之中取出一把折扇,遞給王先生。王先生展開一開,立時皺起眉頭,道:“小櫃子,你這餿主意,這扇子可是劉仁傑親筆所寫的字。”施華文看到那扇子題字,也是眼中光彩大盛。
小櫃子不慎惶恐,道:“小的不知,那便換一件吧。”
王先生當真是既好氣又好笑,道:“便是這件了,便宜你這臭小子了。”順手傳給張白。
張白見扇麵上寫著四個大字,不知風流。這四個字有些不符我張白的絕世風流,不過,看字寫的不錯的份上,勉為其難收下吧。張白看了一眼,隨即收好道:“不知道憑這把扇子,去京城哪裏找先生?”
王先生道:“去了京城,你自己想法子,若是找不到,那便作罷。”隨即對施華文道:“老師,不知怡雪姑娘,對那婚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