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遂了小甜甜的願,不過,羅天成在這裏,張白能做到這些,已是極致,饒是他膽子再大,也不敢再三挑戰古人的心裏極限。
羅天成一直埋頭苦吃,終於功德圓滿,填飽五髒廟,笑道:“張公子,今日下午,小老兒可是擦亮眼睛,瞧瞧張公子的神來手段。”
這老頭,在給我施壓啊,看來年輕時解手的那會兒,也啃過兩本花季小手抄,神來手段,多麼生動的詞彙。
忽見羅蕭眼中一亮,立時呈花癡狀,隻差口水泛濫了,尋著羅蕭目光瞧去,門口進來兩人,端的是男貌女貌,一對壁人。正是蘇弦和施怡雪。
張白都有些妒忌,不過,張白自信自己跟師晴晴或是絲緞站在一起,肯定更加和諧。如果跟師晴晴和絲緞三人站在一起,簡直是羨煞唐三藏。
施怡雪瞧見張白嘴角破了,開懷一笑,對蘇弦道:“蘇師兄,是我錯怪你了。”張白還是首次聽她說話如此溫柔,溫柔的讓張白都有些嫉妒。不過,揣摩施怡雪方才那句話,和那天離開嶽麓書院時,施怡雪那詭異的眼神,張白可以肯定,那群小混混的騷擾,絕對是施怡雪的主意,由蘇弦去實施。
看來小辣妹不僅是校花,還是小太妹。張白心下有點惱火,究竟為什麼惱火,自己也說不清楚,隻好找了個不是借口的借口--我張帥發火不需要理由。但發火之前,須得確認一下,詐言道:“施姑娘,竟是你幹的好事!”
施怡雪得意的笑道:“你不看我留下的信,那是活該。”跟著蘇弦走到一張桌前坐下,極是挑釁的看著張白。
張白當即從懷中抽出那封信,仍是封好的,隨手一丟,不屑道:“確實懶得瞧。”
那信封飄落在地,正麵朝上,一行“張白張公子親啟”,正是施怡雪留下的那封。
施怡雪何嚐受過這等羞辱,臉上一冷,道:“張公子,滋味好受麼?”想去撿起那封信,畢竟信中所書,萬不可讓旁人瞧見了,但又拉不下臉,隻得對蘇弦連使眼色,蘇弦哪會不知意,可張白在前,他萬萬不肯去撿張白丟掉的東西,隻好裝作沒瞧見,叫來夥計點了些菜肴,心裏卻矛盾之極,生怕施怡雪過後記仇,不再理他。
絲緞也曾聽羅蕭吹過施怡雪的名聲,什麼其人美若天仙,氣若蘭雪,簡直是下凡仙女,如今親眼瞧見,長的的確好看,可論起氣度,卻跟羅蕭的溢美之詞,有些出入。當下瞧見張白對施怡雪的信,不屑一顧,說丟就丟,心中甚是滿意,一肚子傷心怨氣消了大半。
邊上幾桌,誰人不知施怡雪的遠揚芳名,瞧見這翩翩男子,竟是連施怡雪親筆所書的信,看都未看,便丟在地上,皆是大感好奇。已然有人認了出來,叫道:“這不是那杭州才子麼?”
張白自己或許還不知曉,因為在極樂閣的突出表現,自己在星沙可謂是小有名氣,那些無聊文人雅士,茶餘飯後所談,或多或少,已然能跟張白扯上關係。
名人之鬥,向來不缺看客,一時各座食客皆是偏過身子,期待一場好戲。忽地又是進來一人,瞧去來的匆忙,急急邁步進來,瞧見地上一封書信,隨即瞧見了上頭那七個字“張白張公子親啟”,認得那是施怡雪的手跡,不及多想,順手撿起 ,二話不說,當場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