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特,休要煩我。”那人便要發怒。
天啊!真是江山代有牛人出,各自裝逼數百年。這人當真強悍到極點。張白也是激動的要命,想不到這個時代還有這等極品,竟想到了穿越之事。張白安平心緒,問道:“若是在下沒猜錯,兄台是否正在思考一事,乃是有人回到漢末,改變天下大局的故事?”
那人也是呆住了,滿臉不信的瞧著張白,過了許久,始才顫聲道:“得閣下如此知音,當真死而無憾。還請進屋一敘。”
張白隨他進了屋子,那人先請張白坐下,正色道:“在下姓羅,單名一個蕭字。有幸遇得知音,實乃老天眷顧。”
張白自報姓名,心中暗自將這人的日後所值估算了一下,覺得若是運作的好的話,簡直是棵搖錢樹,笑道:“猜中閣下天人之作,也算是在下的榮幸。”
羅蕭道:“實不相瞞,去年元宵之夜,羅某睡夢之中,天現異象,九星連珠,忽降九天霹靂,擊中羅某,一時回到漢末之年。倏然驚醒,竟沒忘記,徹夜長思,終是決定,寫就一本千古奇書,名作《九星連珠回漢末》,遙想當今之人,回到漢末,救得曹孟德,而後天下再分,成三國鼎立之勢……怎料他人笑我太瘋癲,無人搭理,沒人願瞧,今日竟有兄台一語道破,隻叫羅某人不勝之喜,上天待我如此,足矣。”
張白見他激動之色,道:“那羅兄此次前來星沙,可是為了嶽麓試選之事?”
那人無奈一笑:“自從那日著筆此書,一發不可收拾,筆不能停,思緒之泉,噴湧不斷。奈何無人賞識,哼,普天之下,能有幾人有如此見識?羅某人乃是星沙本地人,隻因寫這《九星連珠回漢末》,爹娘極不讚同,說是不務正業,便連在下的小妹,平日裏皆都向著我,這次也是轉了向,”說著說著,已然有些悲涼之意,“爹娘一心望我好好讀書,之前也曾送在下前去嶽麓書院,奈何殘遭閉門。此次聽聞嶽麓書院試選天下讀書人。我便拿出這前三卷,給投了去,若是連嶽麓書院也無人認可,那便算羅某發了癡,就當是一場白日夢,就此擱筆。”
張白聽罷長長歎了口氣,這羅蕭也算是極品牛人了,在這個年代搞出這等事,實在是前途不可限量,當下道:“在下乃是此次出資試選之人。定要幫姚兄一把,入了二試,其他全憑兄台造化了。”
羅蕭見此人自稱是那幕後富商,心中先是一陣驚喜,聽到後麵那句,立時道:“若是要舞弊讓我過了一試,羅某人不要也罷。”
這人,有點倔,難怪搞的老爹老娘哀聲怨氣的,看來平日裏沒少跟爹媽衝過話。張白瞧著他眼睛,從裏頭讀到一絲欣喜,心中有了大概,說道:“在下也是評審之一,十分欣賞兄台這等驚世之作,批閱通過,有何不可?”
羅蕭聽罷驀地作揖,懇切的道:“能得兄台如此,感激不盡。”
張白扶他起來,問道:“不知羅兄家世如何?”
羅蕭有些不好意思,諾諾道:“在下……在下出生商賈之家。父親乃是星沙的布商。不過,跟兄台比起來,可就不值一提了。”
張白又道:“甚好,這《九星連珠回漢末》,張某想買下了。不知羅兄意下如何?”
買下了?如何買?我怎麼賣?羅蕭很是不解:“在下那手稿,隻有一份,不如再抄寫一份,送給兄台,得兄台如此知音,還談什麼銀子。”
張白搖了搖頭,費了一番口舌,終於把買斷和版權這些概念解釋清楚了。羅蕭聽完恍然大悟,歎道:“兄台如此手段見識,也難怪能有今日之業,真乃商中蛟龍也。”
張白道:“千字一兩,羅兄覺得何如?”
羅蕭簡直有些不相信,問道:“一千字……便能賣一兩……一兩銀子麼?”
張白道:“不錯,羅兄嫌棄價錢少了麼?”
羅蕭隻覺身在夢中,使勁咬了咬了嘴唇,正聲道:“不是,隻怕,隻怕兄台有些虧。”
“行商之事,虧盈變幻,再平常不過,無需羅兄考慮。”張白擺出架勢,接道:“隻是,我眼下有兩個要求?羅兄務必答應。”
“有何要求?”羅蕭問道,生怕張白反悔了。
“一來,這《九星連珠回漢末》之名,少了一絲深意,須得改成《三國演義》,”張白見他沒什異議,又道:“這二來麼,乃是為了羅兄的好,寫這等故事之人,須得換個假名,若是大作之中,牽扯之事,不利當今王朝,惹出麻煩,也不至連累羅兄,由張某一力承擔。”
《九星連珠回漢末》改成《三國演義》,羅蕭也覺甚好,至於第二點,更是令羅蕭心中感動,問道:“假名取作什麼?”
張白忽地笑了笑,甚是詭異,一字一字的道:“羅-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