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見張白竟是先生口中的富商,一時不敢大意起來,雖說商賈低賤,但極其富有之人,往往有人站在背後撐腰,不能胡亂開罪,但他聽張白的口音,不是本地人,說的雖是星沙話,卻是臨時學的,看來即便有後台,也不大可能在星沙,故而雖有些顧慮,依舊是沒把張白放在眼裏。可張白口口聲聲說著施怡雪,令他興趣大增,尤其那句“必能使怡雪姑娘許下芳心”,聽罷更是激動,當即道:“快說,事成了,少不了你好處。”
見二世祖入進了套子,張白微微一笑,將方才跟施怡雪的約定說了。二世祖聽完有些懵然不解,也有些懷疑,問道:“這個,怡雪姑娘真答應了你麼,那極樂閣之所,她也肯去?”
張白道:“三日之後,極樂閣,若是楊公子不相信,不來便是。”
一說起施怡雪,二世祖原本就勉強正常的智商又下降了,問道:“可是,怡雪姑娘請的乃是書院裏頭詩文好的,怎會請我去?”
這話說的,跟剛才那個小混混型闊少爺簡直判若兩人,敢情這二世祖流氓是流氓了點,骨子裏還是個純情小少男,張白心裏一陣好笑,道:“楊少爺怎的如此妄自菲薄?”
二世祖莫名一陣火氣:“你是笑我不會作詩麼?”
張白笑道:“哪裏,哪裏,楊少爺好歹也是楊大人的兒子,這點事情,怎會想不到?”
娘的,我還真就想不到!二世祖不由惱火起來,叫道:“有話便說,婆婆媽媽的,惹急了本公子,管你富商奸商,打掉你滿嘴狗牙。”
二世祖如此囂張話語,張白卻毫不生氣,笑道:“方才那般,沒半點氣概,哪是楊少爺應有的樣子,如今這般,張某瞧著順眼多了。這偌大星沙城,隻要楊公子願意,即便做個小霸王,又何嚐不可?”
小霸王!二世祖不禁有些激動,但隨即想到,如何使施怡雪傾心之事,還未著落,當即道:“本少爺本來就是霸王,你說如何讓怡雪姑娘動心,還未說的明白。”
張白頓了口氣,道:“若是張某一人便把怡雪姑娘帶來的才子,盡都比了下去,屆時楊公子再閃亮登場,擊敗張某,不知怡雪姑娘有何看法。”
閃亮登場,二世祖聽的心花怒放。經張白這般一說,二世祖瞬時開竅了,問道:“你如何能比的過那些人,你可曉得,那些個書呆子,詩文很是了得。”
看來這二世祖還是知道一些,張白早已想到這點,說道:“張某本是就讀蘇州太湖書院,當年乃是院中第一,後來家道中落,不得已出來經商。如今論起比詩作文,豈會怕了那些書呆子?”
“原來這廝曾經也是個書呆子。”二世祖心道。蘇州太湖書院的名氣,二世祖還是很了解的,看了看張白,笑道:“到那時候,我如何擊敗你?”
張白道:“屆時我比下嶽麓書院的書呆子,楊少爺便適時出現,立要代表嶽麓書院,向我挑戰,並說任我出題,我便道:‘如此良辰,晴晴姑娘神技,絲竹悅耳動人,便以箜篌之音為題,各作一首。’楊少爺事先準備好,到時候吟出,定能勝了張某。”隻因張白一時記起,上次在師晴晴的閨房裏頭,不僅瞧見了琵琶,還有箜篌,古琴。
二世祖聞言精神一振,笑道:“你這奸商,主意不錯,不過,本公子懶得準備,你現給一首,也好驗驗你的才學。”
“這小霸王,到底還算有些腦子。”張白心道,不過,我張白何許人也,若是連這些都沒想到,那還混什麼混,直接跟齊三去種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