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屋頂】(2 / 2)

故而齊三聽了張白一席話,總算開竅了:以前落魄不堪,乃是時運不好,如今碰上了張公子,乃是命中福星。我齊三力氣不比人小,腦袋也不比人笨,身長也不比人短,怕他個鳥?

見齊三終於有了那麼點誌氣,張白稍稍舒心。

這日又是評詩又是寫詩的,而後無緣無故的發了一把神經,再後來又喝了不少酒,嗯,晴晴長的精致,說話好聽;金玉很會勾人;還有那嶽麓書院的校花,叫什麼雪兒來著,有點潑辣,身材也辣……張白躺在床上,開始了胡思亂想。

張白亂想之後,而後開始思考此次運作,一時想的太多,竟是無法入眠,悠哉遊哉,輾轉反側,奈何想的不是窈窕淑女……

翌日天還未亮,張白便醒來了,念書的時候即便醒了也是繼續睡,但畢業以後,就沒那麼多時間了,幾乎是養成了晚睡早起的IT界優良習慣,此時習慣性的穿衣起床,一人走到走廊上,看著東方的魚肚白,心裏空落落的。

樓下有些蕭條的星沙街上,隱約能看見挑著擔子賣麵餅的漢子,穩步走在道上,甚至能聽到扁擔發出的那頗有節奏的一陣吱呀吱呀的聲音。偶爾幾片落到地上,經風一吹,複又翻騰飛舞起來,張白不由心想:這不正是我所向往的地方麼?

張白剛上大學的時候有個理想,在三十歲之前賺夠錢,之後就去享受人生。後來大三的時候,這個時間推遲到三十五歲。張白依然記得,跟林紫菁說了這個想法以後,她那癡癡的眼神泛著異樣的光芒,林紫菁靠在他懷裏無限向往說:我自小在青島張大,但我喜歡江南,我們以後就住在周莊好不好?後來大四分手了,張白在沉悶中畢了業,踏上社會以後,他將那個期限又往後推了五年。

如今忽然來到古代,人生的程序出現了異常,他貌似平靜的過了一個月,其實心中的波瀾早已是水浪拍天。隻不過商人的天性使他看起來依然瀟灑自如而已。而每當他獨自一人的時候,心裏的苦楚總是適時湧起。

晨風微寒,張白絲毫未曾察覺,直到鼻腔裏感到不適,才想起了自己還有鼻竇炎,正欲走回房間,忽覺屋頂上瓦片嘩嘩作響,張白瞬時甩開傷感,生出警惕之心:難道我被人盯上了?

仔細思索片刻,目前可能會盯著自己的,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官府的人,因為昨晚冒充了下朝廷命官;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金玉。又想到是官府的可能性不大,就張白的罪行和目前的地位身份,完全可以直接進來抓人,給殺了都沒人吱聲。至於金玉,倒是十分可疑,因為此人似乎掌握著聚龍閣的一些勢力,而聚龍閣裏都是一些變態級人物,做出些上房揭瓦的變態行為很正常。

“都說了不幹了,還盯著我幹什麼?”張白莫名其妙,同時也肯定了他心中的想法:電影中對武林高手的表現過於誇張,實際上所謂的高手無非也就跑的快一些,身手靈巧一些,一拳打下去力道大一些,跳的高一些,韌帶柔一些……再猛一點的話,頂多也就是能空手抓箭,一頭撞裂幾塊磚……而這些人在現代,多半成了運動員和吉尼斯挑戰者,還有一些所謂的深藏不漏型高人,多數藏於民間,不為世人所知了。

若非這樣,就憑張白能發現屋頂上有人?若真有水上飄的輕功,至於搞的瓦片稀裏嘩啦?考慮到目前擔心也是沒用,張白索性不管他,反正老子在古代還沒幹過什麼壞事,跟金玉也沒啥矛盾,就不信她真把我給滅了。

不過,如果金玉真想滅他,張白還確實沒她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