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嗚~~”不得不說,狼人輕而易舉地讓隊長給馴服了,這會看著他興奮的模樣,隊長含笑著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這會他講杯子遞到了朱莉的麵前:“加點冰塊行麼,寶貝兒。”
“呃,當然,”朱莉淺淺一笑,素白的指尖隻是輕輕的在那杯中一點,紅色的液體上就裸機浮出幾塊透明的冰塊,這會看著隊長和朱莉兩人交彙的目光,紅眼頓時感覺自己被出賣了,接下來果不其然。
“不過在假期之前,得先把這兩件積下的案件給結了,不過不用擔心,都是小事一樁,讓我們看看……”隊長放下手中的高腳酒杯,轉而拿起了一份桌上的文案,“嗯,一件是巴西那邊的軍火走私,要做的隻是把對方的老巢推翻,對方擁有……哦,還真是一些了不得的東西,難怪不敢直接出動軍隊征剿了。”
“什麼!”一旁還一臉萎靡的刺客卻突然來了精神,一把搶過隊長手上的文案讀了起來,當那些令人汗顏的重軍火武器的名字一個接一個地從刺客口中報出來的時候,他那冷厲的眸子頓時閃出了光,這會隻留下出任務的時候叫上他,就立馬跑了個沒影。
“哎,這桌上不是還有麼……”隊長苦笑著從桌上重新拾起了一張。
“我要和紅眼一組。”還沒等隊長把剩下的半截任務讀出聲,朱莉立馬表明了立場,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一個月的假期呢,想著兩個人一起擁有的回憶和無限可能,朱莉的臉上不禁浮出了幸福的暈紅,至於礙事的人嘛……朱莉那雙湛藍的眸子冷冷地轉向了狼人,這讓對方莫名地打了個寒噤。
“那麼就這樣把。”隊長點頭道。
“什麼叫就這樣……”烏鴉聽得一頭霧水,這話不是才說到一半麼。
“也就是我和刺客負責去剿滅軍火犯,你們去完成另外一個任務。”隊長抬眼看著烏鴉,喝空了原先高腳杯裏的紅酒,“就是這樣。”
“所以我才問是什麼任務。”烏鴉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被人忽悠了。
“影子,這次由你負責指揮,詳細地情況由你來說明吧。”放下酒杯,隊長倒進了一旁的沙發裏,悠哉地點起了一根煙。
“實際上是這樣的,我們的目標是去荷蘭的阿姆斯特丹,受命保護王室下的耶莉亞公主。”影子十指飛快地敲擊著筆記本電腦上的鍵盤,這會調出一張茶赫色卷發少女的照片,麵向眾人,隨之一道的,還有一張用紅色墨水寫在信箋紙上的暗殺聲明。
坐在黑色的加長林肯車裏,紅眼平靜地望著眼前掠過的一道道美麗的風景線,作為荷蘭的首都和第二大的港口,阿姆斯特丹的水路多得讓人有些吃驚,那時不時就會看見的貫穿城市的橋梁,甚至那些在樓舍間飛舞的海鷗,讓人不禁會聯想起了水上之都威尼斯,當然,紅眼並未真的去過威尼斯,這不得不說是個遺憾。
此刻坐在這車裏的,除了那個負責接送的管家和司機外,還剩下烏鴉和朱莉,烏鴉這小子,對於此刻身上一套整齊的西裝感到非常的欣喜,對這車子上的後視鏡打量個不停,套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法國紳士應該有的儀表與矜持,好在朱莉是安安靜靜地坐在紅眼的身旁,她的視線全都聚焦在了紅眼那張英俊的側臉上,和烏鴉一樣的,紅眼也是一套筆挺的西裝加襯衫,隻是相較起烏鴉,紅眼更有些冷峻不羈的味道,當然,此刻的朱莉也是一身的禮服,藍月白的紗裙衣襯得她白皙的肌膚更甚,哦,忘記說明了,他們現在正要去參加一場舞會。
其實紅眼對這種貴族間常有的夜宴並不反感,或許該說,多次的任務下,他已經適應了扮演任何的角色,隻是沒想到剛下了飛機,就要被差去參加舞會,這不得不說有些勉強,當然,這裏可找不到狼人和影子的身影,對於影子,紅眼是一萬個放心,他的任務是提供情報,搜索和指揮,恐怕現在正忙著架設通訊和監控網絡,隻是狼人,以一個自己不適合幹保鏢而意外地退居了後勤……紅眼用手指輕輕的摸了摸耳垂,為的是將耳孔裏塞著的耳麥音量降低一些。
“閉嘴,狼人!”紅眼不動聲色地說道,紅眼現在總算明白了,當初卡斯德內特和狼人附耳相傳的悄悄話還有一向討厭幹保鏢這行的狼人這次卻屁顛屁顛地跟著來的理由了,無非是這裏的少女對性是多麼的開放,或者是隨處可見的性工作者之類的話題。
撇去了這些汙了耳目,擾人清靜的字眼,紅眼從狼人那裏得到的消息實在是少的可憐,紅眼篩選之下,覺得有些用處的也隻有荷蘭的王室並不在阿姆斯特丹而在海牙,而耶莉亞是獨身在此念書的,並且對外也隱瞞了自己的公主身份,所以身邊的護衛並不盡如人意。
不過,下一秒,狼人又將話題引向了荷蘭賭場。
“啪,”紅眼毫不猶豫地切斷了通訊,為的是一時的清靜。
“怎麼了,”看著紅眼臉上稍稍浮現的疲倦,朱莉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紅眼微微一笑,又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約莫又過了30分鍾,車子才在一座豪華的禮堂前停了下來,老管家和司機先下了車為眾人開了門,紅眼等人才逐行下了車,這會紅眼瞟了一眼腳下一直延進禮堂的紅毯,再看那個走過來泊車的男人,不是狼人又是誰。
不過對於狼人來說,侍者的那套禮服對於他魁梧的身材實在太過……脆弱,沒錯,就是這個詞,仿佛隻要一用力,就會被他的怪力撕碎一般,再看看他那帶著傷疤的臉,笑起來別說給人親和之意了,那簡直就是麵目猙獰,這會那個和他一道,卻比狼人矮上一大截的可憐侍者,或許在想為什麼主辦方會請這樣的家夥吧。
“喲,你們終於來了。”狼人看見紅眼等人,就颯踏地朝著眾人大步的走來,這會紅眼從容地理了理自己西裝的領帶,用很冷酷並且是居高臨下的語氣說道:“注意你的言行,侍者。”
紅眼的聲音不大,卻給人一種皇室貴胄不容侵犯的感覺,要不是知根知底,就連那老管家險些也被蒙混了過去,朱莉則是一臉崇拜的看著紅眼,眼中的傾慕之情更是毫不掩飾,倒是烏鴉的表情是怎的一愣。
“是……”要讓狼人低頭還真的有點困難,不過加上朱莉警告意味深甚的瞪眼,狼人立馬老實下來,這會湊近紅眼等人的耳邊,用隻容得紅眼幾個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公主已經在裏麵了。”
紅眼點了點頭,那樣子像是認可了狼人的道歉,將拜帖塞給了狼人,這會和老管家點了點頭,三人魚貫入了場。
禮堂裏的舞宴早已開了場,看了看腕上的勞力士,現在才不過下午六點,看來這場宴會還要持續很久。紅眼打量了一眼這個偌大的禮堂,四正方開,約莫估計左右各有一兩百米的長寬,若明晦暗的熒光打在中間的舞池,照耀在那舞池中成雙成對翩然而舞的人們身上,因為現在是用餐的時間,所以舞池外的休息場裏,擺滿了晚宴,一張張桌子靠著邊,上麵用酒杯迭起的小山,而邊上放著的豐盛的晚餐和名貴的紅酒,都讓人感覺到主人的用心和大方。
然而事實上,來到這裏的人不是豪門貴胄,就是富甲一方,他們似乎對那些豐盛的晚宴並未表現出足夠的興趣,反倒是那道貌岸然的交談,充滿虛偽的笑聲,讓他們樂此不疲,那舞池裏昏暗的燈光打在他們滿施脂粉的臉上,就像戴上了一層虛偽的麵具。
紅眼的目光並未在那些人們的臉上停留,他的視線穿行與人群之中,搜索著自己一行所為的目標。
此刻,紅眼的耳麥裏傳來了影子的聲音:“紅眼,烏鴉,朱莉,聽狼人說你們已經入場了,找到目標了嗎。”
隨著刺客的聲音,紅眼的目光最終停在了一個茶褐色卷發少女的身上,公主今天穿著一身月黃的禮服,似乎正在與一個男人爭執著什麼。
“鎖定‘公主’,”紅眼輕輕地對著領帶上別著的夾針發訊道,這會用胳膊捅了捅烏鴉的肩膀,用眼神示意著公主的那邊,“那麼,烏鴉,讓我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法國紳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