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定璟所學武藝不精,還在大院守大門口時定璟已被羯胡人所傷,他們拉住激動得想要衝下樓去的大嫂,站在二樓的樓梯口,一麵防止再有羯胡士兵衝上來,一麵提心吊膽地觀望大伯與耿誌在樓下與那幾個羯胡軍官拚死搏命。
大伯手持虎嘯,符成奎以及另三個與大伯和耿誌纏鬥的羯胡軍官手裏的大刀刀尖全被虎嘯削斷,其中兩個軍官已經倒地不起,唯有賈槎手中的長棍,成了大伯手裏虎嘯的強勁對頭。
好幾次虎嘯砍到那襲來的長棍,大伯卻發現虎嘯根本無法像劈斷大刀那樣斬斷那長棍,隻是發生碰撞時會發出沉悶的聲響,然後各自的兵器會相互彈開,那長棍上僅隻留下一道白痕。
賈槎雖然自持手裏拿著無敵的兵器,可與大伯他們鬥起來,仍舊占不了上風,他甚至由於耗力過多,開始踹息起來,此時倒是出現了僵持不下的局麵。
大伯也不敢大意,與耿誌並排站在樓梯口,時刻防備賈槎的長棍再次來襲。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大廳內的敵人,卻忽視了大門外還站著觀戰的王铖。
王铖早已認出了耿誌,盡管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耿誌的模樣也稍有變化,可臉上那道長長的刀疤,還是讓王铖一眼就認出了耿誌,他自認為還有筆帳沒和耿誌算。
不過王铖心裏也是暗自驚歎,照說這賈槎的身手與自己差不了多少,可他們卻鬥了這麼久也沒分出個勝負,這說明屋裏這兩個人的武藝非同小可,隻怕自己親自上陣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與其這樣長久相持,不如給他們來個偷襲。想到這裏,他從身邊的士兵身上取過弓箭,滿弓射向了站在大伯外側的耿誌。
耿誌此時正專心地盯著屋內自己麵前的這幾個敵人,時刻提防他們對自己和大伯發起突然襲擊,哪裏還注意到屋外近距離射來的利箭?轉眼便被這射來的利箭穿透腰部。
符成奎倒是眼疾手快,眼看耿誌被利箭所傷,一時沒有了反擊能力,他突然用失去了刀尖的大刀猛刺耿誌的前腹,耿誌頓時昏死過去。
沒有了耿誌的掩護,大伯的形勢急轉直下,盡管使出渾身解數,也抵不過眾多羯胡惡魔的圍攻,他慢慢開始體力不支,眼看盡落下風,險境叢生。
一直站在二樓觀戰的大嫂郝冬梅見此情景,再也按耐不住,她叮囑定璟一定要照看好小燏捷後,義無反顧便躍身下樓,用她那隻削鐵如泥的短刀,接連擊殺好幾個想衝向二樓的兵士,把那些羯胡士兵重新逼離樓梯口,又和大伯一起,斬殺了另外那個羯胡軍官,使得形勢暫時扭轉了過來。
賈槎忌憚大伯的虎嘯,一時也不敢急於進攻,符成奎原本就是為了美女和財富而來,眼見大伯與大嫂這兩人非他能敵,他可不想在這裏把命丟掉,也就不願死戰,樓梯口再一次出現了對持的局麵。
王铖暴怒,又一次張弓搭箭,想射倒守在外側的大嫂,沒曾想大嫂早有戒備,他射出的箭被大嫂避了過去。
看到自己的偷襲已起不到作用,王铖急令兵士再次衝擊,想用人多的優勢擊殺他們,大伯和大嫂的情形再一次危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