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瑤好像對我深懷愛戀,在我和楊雄耿誌回到家時,她便對我痛惜有加,更是不怕我傷口的血腥味,為我悉心更換包裹傷口的棉布。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促使她態度的轉變,可她的溫情對我來說,無疑像遲到的甘露,讓我沉迷其中,樂享其滋潤。
胥瑤的琴聲也不再帶著苦澀的韻味,變得悠揚而清澈。每當我空閑下來,她會用那靈巧纖細的手指,嫻熟地為我奏上一曲《高山流水》或是《平沙落雁》。
她的琴聲讓我陶醉,我仿佛看到巍峨的群山之間,一道清澈的瀑布傾瀉直下,紛濺的水霧中,映著朝陽的紅霞,如幻似夢;又或者,像是置身於一片廣袤的水澤地間,水塘裏翠綠的荷葉映襯著鮮豔的荷花,柔嫩而嬌美。一群無憂無慮的大雁,在水塘邊的草地裏翩翩起舞,就像一群青春的少女般,顯得純潔而高貴。一曲早盡,我還沉浸在那琴曲裏,久久回味。
時常會過來聽曲兒的大嫂郝冬梅也是連聲稱讚,就連小燏桀,也靜靜的倚在他媽媽的身邊,睜著那雙大眼睛,好奇的看著這能發出悅耳音樂的七弦琴。
剛跟著胥瑤學了段時間琴曲的綠桜,拍手叫道:“我家二嫂偏心,為何我平時沒見你彈得如此動聽?我什麼時候能彈得跟你一樣好?”
胥瑤便會撫摸著綠桜的腦袋,輕聲對她說:“那得等你長大了,知道什麼叫愛情,有了心裏牽絆的人兒,你就能如我這般了。”
綠桜不解地睜著大大的眼睛,有些懊惱地說道:“我不是已經長這麼大了麼?那你告訴我什麼叫愛情?”她天真的話語總能引得我們大笑不已。
大伯雖然在山梁上安排了崗哨,但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他在佃戶們農閑或傍晚下工後,把大家召集起來,讓他們勤練武藝,以防哪天真有膽大的賊人闖了來,也能把這些賊人盡數剿滅。
大院裏的女人們,自然也沒有逃脫大伯的號召,就連小綠桜和胥瑤,也在大嫂的指導下,習練些防身所需的套路。
綠桜還要好點,她小巧的身體可塑性強,隻要多加練習估計也能像大嫂那樣武藝高強。隻是胥瑤身體嬌柔,手臂也沒有多大力氣,就算打在人體上,估計別人也隻當那是在饒癢癢。
我看她練得辛苦,動作也很別扭,不是像大嫂那樣每個招式都幹脆利落,敏捷有力,而是扭動她那婀娜的小蠻腰,像跳舞般把那套動作舞得輕巧飄逸,實在讓人忍俊不禁。我便想讓她放棄繼續練習,心想這大院裏有眾多男人,難不成還得讓一個小女子出麵迎敵不成。
可大嫂拒絕了我的提議,她說就算是女人,如果不具備自保的能力,要是真遇到危險,很難逃脫險境。不過她見胥瑤也的確不是習武的材料,便交授她些打擊強敵薄弱處的技巧,例如趁敵不備時用雙指猛插對方的眼珠,還有用腳狠力踢對方的下體等一些簡單而有效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