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持還滴著鮮血的龍吟,轉身向另兩個壯匪奔去。此刻圍攻兩壯匪的四人均不同程度的受了傷,其中一人傷勢嚴重,步伐顯得混亂而遲緩。
照我之前對這些人的印象,在這種情形下,他們應該四散逃跑,保命要緊才對。可眼前即便是受了重傷的人,仍蹣跚著腳步,和壯匪死磕,好似他們和這幾名壯匪,有著刻骨的深仇。
我的到來使得這兩名壯匪緊張萬分,不再對那四人步步緊逼,仍然背對著背,一人對那四人進行防守,另一人和我對持。
照說他們這麼對敵應該很明智,可惜他們找錯了對手,如果在我的衝擊下,他們這麼背靠背,和我麵對的壯匪根本沒有多少回旋的餘地,不可能像先前那壯匪,殺不過還可以前後大範圍的挪騰。
我朝那麵對我的家夥笑了笑,舉起帶血的龍吟,做了個準備攻擊的姿態。那壯匪倒也很想露出笑容,隻可惜他露出的,是一個無比難堪的僵硬麵容。
側邊圍著兩壯匪的四人中持刀的人對我喊,快殺了這兩人,如果此時還解決不了他們,午後之時符成奎帶的大隊人馬將返回這裏,到時候我們根本沒辦法逃遠,還得是被殺的命啊。
我不再戲弄這家夥,抬起腳步向前衝去,龍吟也隨著我的手臂,劃了一個優美的弧線,帶著破空的鳴響,向壯匪的頸部猛刺了過去。這家夥不敢拿刀來隔,慌亂中連連後退,可撞到另一家夥的後背,就再也退不了了,無奈之下急忙向側邊跳躍,他身後壯匪的後背門戶大開。
我根本不用停下還在向前的龍吟,劍尖在背對我的叛匪毫無抵抗的情形下,一下刺穿了他的頸部。他楊了楊拿刀的手,似乎不願相信這麼輕易就遭到同伴出賣,讓自己後背暴露在我的龍吟之下,使得自己成了劍下之魂,然後垂下手臂,向前撲倒在地上。
我迅速拔回龍吟,轉身想解決掉最後那名壯匪。那壯匪此時已毫無戰鬥的意誌,正在往山坡方向奔逃,打算跑到山坡上,利用那裏茂密的林木掩護,逃得一命。
他的身後,那三個受傷不是太嚴重的人正緊追不舍,看起來是不殺之不快。身受重傷的人則坐在地上,好似完成使命般舒了一口氣後,上半身也緩緩倒在地麵。
那壯匪也是逃命心切,頭也不回地不停往前猛跑,追趕的那三人斜衝過去,極力想要追上他,但力有所不及,還有漸漸拉開距離的跡象。
此時我若拔腿追趕,也毫無把握在他跑進山林前把他截住,而我的木弓,也在下山坡前被我隱藏在了那顆大樹下,無奈我隻得掏出懷裏的短刀,猛往前衝了幾步,大喝一聲,短刀便朝那家夥的後背飛了過去。
由於距離太遠的緣故,短刀在空中不停的翻滾著,僅隻刀背撞到那壯匪的臀部,力道也不是太大,刀便掉落到草地上。
那家夥估計早已心慌,被短刀背輕撞了後,想回頭看看是怎麼回事,腳卻被什麼東西絆住,一下摔倒在地上。
還沒等他再爬起來,手拿大刀的人就衝到近前,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似乎心有不甘,那壯匪的身體搖晃了兩下,終於倒地不起。
另兩人陸續到達,用手裏的木棍或石頭對那家夥還沒完全咽氣的身體猛砸的一番,好似把身體的所有力量都耗盡後,他們才全部坐在了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