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夔牛再次低吼。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誒。”柳楊茫然。
“哞……”夔牛不斷低吼。
柳楊這下可慌了，難道這牛大哥聽不明白自己說什麼？
轉念一想，辦法來了——
心照之術！
此精神法術可化神念為萬物，與萬物相通，雖然疑似柳元設下的圈套和陰謀，但隻要不是經常使用應該沒事，得知元種之秘後他總是小心翼翼，準備找機會向柳元當麵問清楚。
這一刻，他的神念化絲，沒入夔牛眉宇間……
一片黑暗天地，光華一閃，柳楊的身體出現，前方則是一個體型與柳楊差不多大的小版夔牛。
“牛大哥，這就是你的內心世界嗎？”柳楊一邊四下打量，一邊張口問。
此世界雖然漫天黑暗，但隱隱可見其中隱藏著朦朧之光，正無何止地流轉。
“咦，帶給我熟悉氣息的小家夥，你居然可以化神？”夔牛大感驚訝，口出人言。
“化神？大概是吧，這是一位和我父親有些淵源的老爺爺教我的精神法術。”柳楊如實道。
“精神法術？”夔牛愕然，隨即解釋道：“這可不是什麼法術，而是修士到達某種境界之後自動獲取的能力，擁有這種能力的修士神通不凡，就算肉身滅了也可以奪舍重生。”
“奪舍重生？”柳楊聞言驚訝之極。
“若此時的你能在這裏殺了此時的我，我這具身體便由你控製了，這就是奪舍。”夔牛形象地解釋道。
“哦……”柳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可比黑木暫時控製侯敬堂的身體高明了無數倍，心照之術果然神奇。
其實，柳元攝來影鼠的魂魄助其融入到小黑身體控製小黑，正是運用了心照之術之故，頗有奪舍的意味，隻是影鼠始終沒有殺掉小黑而已。
要說柳楊在此時此地殺死夔牛，那可就是天方夜譚了，若他真有此意，他這道神念必定會被夔牛一腳踩成渣。
畢竟夔牛強大之極，哪怕是落得這般田地也擁有著極強的神魂。
“你剛才說……你是來救我的？”夔牛言歸正傳，上下打量柳楊。
柳楊點點頭：“對，牛大哥，再怎麼說我們也有一麵之緣，現在你被壞人抓了，我自然要挺身而出。”
“你知道如何解除這座伏靈血陣？”夔牛略帶驚喜問。
“知道，而且我本身也懂些陣法之道，隻不過……我現在不能救你，因為我還要救其他被關押在附近的人，到時候再……”柳楊老實解釋道。
“好，我等你。”夔牛欣喜點頭。
接著，柳楊與夔牛詳細商談了解救之法，稱需要夔牛脫困後全力配合，甚至連逃跑路線都羅列出來。
聽完此說，夔牛的情緒反而低落下來，似乎預感到逃生無望，無奈道：“小家夥，其實，脫離這座血陣束縛之後，我仍然沒有強大的戰力，無法助你對抗江川。”
“啊？”柳楊大感意外。
他和秦茹製定的所有計劃都是建立在夔牛無比強大的基礎上的，沒想到連這個前提都無法保障，還談何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