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楊來到半空,看出風行峰想和自己剛才一樣直撲落點,想也不想地雙手一伸,令長棍瞬間展開,掄起就往下方跟來的風行峰砸去。
風行峰不得不減緩衝勢避過此擊,然後雙腳發力再次跟進,卻見柳楊伸長兩隻手臂,將長棍頭尾互換,重新掄動長棍砸落下來。
無奈之下,風行峰隻得停住前撲之勢,目送柳楊平衡落到不遠處,持棍與自己對峙。
至此二人各有得失,攻防轉換隻在眨眼間,台下觀眾看得目不暇接。
遠處,唐子胥已結束了自己那場比武,正四處尋找柳楊,卻一眼望見柳楊在台上與人爭鬥。
“那不是……風行峰麼?”唐子胥竟認得風行峰,臉色不是很好看,小聲嘀咕道:“這兩個家夥,居然在海選賽碰上?還是說這個組別的決賽已經提前開始了了?”
旁邊有人聞言,轉頭看向唐子胥,頗感意外道:“咦,你是……你是唐門子胥兄?”
唐子胥笑著點點頭:“不錯,你是?”
“嗬嗬,我隻是無名小卒而已,說了子胥兄也不認識。”那人訕笑道。
“兄弟哪裏話,我不也是無名小卒嘛?隻是恰好你認識我而已。”唐子胥謙虛道。
那人臉色一正:“子胥兄別太謙虛,別說你唐門三少的身份,就是十多日前以血書示警助江湖同道截殺江川之舉就早已為人津津樂道,令子胥兄名揚四海了。”
“原來這就是舍身取義的唐門唐子胥?”
“子胥兄重傷之軀仍以血衣為書,實乃大義啊!”
“若非子胥兄如此,那江川恐怕早已神不知鬼不覺的揚長而去了。”
旁邊幾人聞聲望來,也紛紛跟唐子胥打招呼,唐子胥客客氣所地一一回禮,隨意寒暄了幾句。
“子胥兄,剛才聽你誤會台上二人是抽簽碰上的,其實不然。”先前那人道。
不是?
唐子胥心中吃驚,難道那風行峰收買了裁判想要立威?
“是啊,台上那兩人分別是柳家少爺柳楊和風邪老酒的獨子風行峰,他們是因為挑戰賽打起來的。”另外有熱心的人解釋道。
挑戰賽?
唐子胥愣了一愣,不明所以。
“哎呀,還是我來說,是那位柳家少爺連續兩場逼得對手認輸,被一些人誤以為有黑幕,於是連續兩名武王強者上台挑戰,結果挑戰者完敗,這才引得風公子手癢,上台與之進行第三次挑戰。”第三人全程在場,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唐子胥終於恍然,明白了風行峰的意圖。
柳楊的實力他知道,那強大的兩儀拳與萬千棍法配上淩波微步,就是自己全盛時期以鬼道功法全力出手都可能不是其對手,擊敗兩名不使用神通的武王問題不大。
風行峰的為人他也清楚不過,一麵是君子,另一麵是小人,名副其實的偽君子,應是恰好遇見柳楊逞威,想要擊敗異軍突起的柳楊贏得些名聲罷了,到頭來恐怕怎麼被扼殺於海選賽的都不知道。
正想著,他把目光投向場中,果然見柳楊竟根本不用淩波微步和那帶著旋轉撕扯之力的兩儀拳就能與風行峰戰個平手,甚至連萬千棍法都沒有施展出來。
此情此景讓他心中一鬆,根本不擔心最後的戰果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