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想過將此功法毀去,以證明自己的痛心,但事情已經過去,毀去功法非但於事無補,還會使得兩頭空空,與其毀掉功法,還不如把功法傳授給學生們,培養一批批學生來完成自己的心願。
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有了他向學校力爭到六班授課之事。
在黃炎國,如果你能獨立擁有一門功法或是該功法的合理繼承人,那麼你就有權利把功法傳授給任何人;但得傳此功者在未經傳授者許可的情況下不得外傳功法,否則就是偷師,所有人都有權廢去此人以及另外得傳功法之人的修為。
這是一條紅線,也是每一位民眾都必須要了然於胸的常識,不需要老師和家長說都知道。
李嘯龍雖然確實有此打算,但並沒有承認,並且還厲聲駁斥了有這種想法的同學,希望大家不要心存僥幸,沒有堅實的身體基礎,沒有堅定的信心,哪怕傳授大家頂級功法也是沒有用的。
那些小聲推測的痛定思痛,紛紛自責不已,收回了先前的話。
下午這堂課,李嘯龍有一多半時間都在鼓舞人心,讓同學們務必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他,陳詞慷慨激昂,讓所有人都憧憬起強大的未來來。
全天課程結束,柳楊和萬金分別用自己的方式體驗著武校生活……
夜深了,四棟四零四的寢室門被人推開,萬金一言不發走進來。
原本正在激烈討論著什麼的室友們同時望了過來,隨即便是柳楊的驚呼聲:“小金,你去哪了現在才回來?還弄了滿臉的灰。”
萬金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柳楊,沒有說話,徑直走進衛生間,隨後響起一陣流水聲,看來是在洗澡。
田東疑惑地看向柳楊道:“萬金看起來不正常,是不是你欺負人家了?”
聽田東這麼一說,其餘人看了過來,等待柳楊的回答。
“東哥,你想到哪去了,我和小金是好兄弟。”柳楊攤開雙手,一副無奈的樣子,“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
“不會是失戀了吧?看那模樣像是。”龍二一本正經的推斷。
“沒有的事,小金不近女色。”柳楊馬上否決。
“不近女色?”眾人訝然。
情竇初開的年紀,有幾個男生是不近女色的?就算看起來不近女色,那也多半是把想法深藏在內心深處不好意思表達而已。
“差不多吧,我沒看見他喜歡過女生。”柳楊正色道。
“他平時一直跟你走得近,不會是喜歡你吧!”龍二擠眉弄眼地說。
“一邊玩去,我們之間是純正的兄弟情。”柳楊向龍二丟去一枚田東買來發放的果子。
“哈哈哈……”
龍二一把接住,眾人也隨之哄笑起來,隻有郭浩麵無表情。
等眾人都不再說話,田東又問:“柳楊,那你說說,怎麼今天你一個人回來這麼早,萬金卻現在才回來,而且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你們倆可是一個班的,關係又那麼好,不可能一無所知吧?”
柳楊想了想,然後說:“他下午跟我說幾天都沒活動筋骨了,想去練練,叫我先回來,那時我正好內急,就答應了,後來我不是遇到你們了嘛,然後跟你們一起吃飯一起回寢室,就這樣。”
“那也就是說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田東沉思道。
“嗯,至少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沒有。”柳楊點頭。
既然都分析不出原因,那就隻能問問當事人了,作為同寢室的室友,田東等人覺得十分有必要關心一下萬金。
萬金洗漱完畢,回到自己的床位準備睡覺,見所有人都關心地看著自己,頓時再也忍不住,流出兩行熱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