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萬金始終不得解,最終好奇心大起之下,輕輕鬆開一根手指,接著又鬆開第二根、第三根……
“這是……”
當他確定物中之物不會飛走後,將掌心完全攤開。
此物黑不溜秋,圓圓滾滾,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幽幽光澤;其上沒有一絲紋路,像極了大號的彈珠,用鼻子聞一聞,竟然有股似曾相識的熟悉香氣。
似曾相識的香氣?
對!非常熟悉!
可究竟是什麼……
萬金皺眉沉思,一念間他便舒展了眉頭,然後是狂喜。
他想到一種可能,但又不敢用舌頭去嚐,於是他找來一片完好的樹葉,裹著珠子,然後從不遠處的小溪中捧起一小捧水淋在上麵。
半晌之後,他將樹葉裏的溪水一飲而盡。
遠處,一道目光將這一幕完全看在眼裏,收回目光後,一名體態佝僂的白色人影緩緩遠去……
紅坪村的東北角有這樣一座宅子,玉石砌的牆,紅瓦蓋的頂,裏三層外三層,一看就是富貴人家一朝崛起後大肆翻修過的老宅。
這座宅子是全村皆知的——雷家老宅。
村民們隻知這座宅子每年都有人來修繕,也有人全年看守,但所來之人皆為刻板之人,問什麼都不說,久而久之,也就沒人過問了。
大家都猜到,這宅子的主人家定然不凡。
宅子周圍樹木茂密,又位於村子邊緣,所以很少有人會途經此處,這無疑為其平添幾分神秘。
夜幕降臨,名十多歲的少年穿著武士服,在宅內深處的演武場對練。
二人臉上有淤青,模樣有七八分相似,竟是雷天強和雷天兵兄弟倆。
忽然,一名身材高大的青衫老者突兀現身在場邊。
“江老,你退下。”
“不要打擾我們練拳。”
雷氏兄弟很不客氣地說。
青衫老者麵不改色,拱手低頭道:“兩位少爺,不是說好明天就回去嗎?為什麼讓侍衛取消了行程?”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們在此住慣了。”
“快退下吧。”
雷氏兄弟仍不客氣。
“兩位少爺,這不是為難老奴嘛?老奴是奉老爺之命來此接兩位少爺的,怎能自己回去?到時候老爺怪罪下來,老奴如何擔待得起?”青衫老者麵露難色。
“行了江老,別裝了,你手眼通天,父親能把你怎麼樣?再說了,父親還有幾個月才回來,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雷天強嗤笑道。
“哼。”雷天兵則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青衫老者毫不在意,繼續道:“兩位少爺,老爺已經回府了。”
“真的?”
“此話當真?”
雷氏兄弟異口同聲。
“是,千真萬確。”青衫老者恭敬道。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雷天強怒道,雷天兵也神色不悅。
“老奴……兩位少爺恕罪,老奴奉老爺之命辦了些事瑣事,所以……”青衫老者稍一猶豫便流利答道。
“行了行了,我們再留兩天,兩天之後我們就跟你回去,不要再說了,你退下吧。”雷天兵沉聲打斷老者的話。
雷天強看了一眼雷天兵,頷首認同道:“那就兩天吧。”
“是,兩天後老奴再來,老奴告退。”青衫老者點頭稱是,說完徑直退離開。
待老者走遠,兄弟二人麵麵相覷,表情各種複雜。
“哥,這個奴才擺明了又去忙完自己的事才來把父親回城的事告訴我們。”雷天兵小聲說。
“哼,他還以為我們看不出來,竟敢謊稱是父親交待他辦事。”雷天強自然也看出來了。
“唉,看出來也沒用,也不知道他給父親下了什麼迷藥,明明是他殺死了幽姨,父親非但包庇他維護他,還一如既往地器重他,根本不多加約束他。”雷天兵一臉不甘。
“別說了,等我們長大一些,現,再一把揪出他的狐狸尾巴,看他能玩出什麼把戲!”雷天強恨聲道。
“嗯!”雷天兵重重點頭。
交談一番後,二人不再對練,返身向屋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