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老板你輕點啊,痛死我了!”光線不足的小店裏,少女坐在一張小木凳上,半個肩暴露在空氣裏。看不清麵孔,隻知道此時她正呲牙咧嘴的叫著疼。
“季涼啊!你鬼叫什麼啊,請閉上你的嘴巴,不然我手一歪你的皮膚就見血了!”有些年紀的老板帶著老花鏡在後麵滿頭大汗的對著上川季涼半露的香肩仔細畫著。
“啊呀!我不紋了!痛死了痛死了!”上川季涼還是受不了了,剛閉上的嘴巴在皮膚的又一陣密密麻麻的刺痛下開始亂叫,她決定不紋了。太難受了,都不見血還那麼痛。
“真的不紋了?這樣多難看啊。”老板停下動作,看著那紋了一半的玫瑰花,蹙緊眉頭。
上川季涼乘著停下的動作,立馬起身拉好衣服,轉過頭對著老板滑下老花鏡那詢問的視線。
“真的。打死我也不想紋了!”她堅定了眼神,順便舉起拳頭以表決心。
“好,算了。那要是再想紋,我可不負責了,再,被你這麼折騰,我一把老骨頭可就散了。”老板開始動手整理手中的工具,頭也不抬得甩了甩示意季涼可以走了。
“那是自然。這最誰受得了啊!嘶——還是好痛啊。算了,老板大叔我先上學去了,拜拜!”上川季涼低頭掃了眼手表,也不管是不是遲到了,慢慢悠悠把自己一頭閃亮的玫紅色卷發紮好盤不留一絲碎發,再被起書包朝學校走去。好反正沒人在意,她忍了忍左肩的酸麻,若有似無的歎了口氣,那麼今天就不能給跡部看那朵玫瑰了,唉,都怪自己沒用。在太陽的照射下,少女左耳上四顆低調而又張揚的耳釘泛出刺眼的亮光。
“上川同學,你這個月已經第25次遲到了?”戴著黑鏡框表情肅殺的班主任在下課鈴聲響了一秒的時候就衝到少女桌前,敲了敲桌子,把少女從夢裏敲醒,撂下“下課到我辦公室來!”就揚長而去。
上川季涼朝那個班主任逐漸遠去的背影呲了呲牙,又要講大道理。周圍的同學早就見怪不怪了,要不是女生成群結對得取笑,要不是一群幼稚男跑到跟前獻殷勤。但今天氣氛明顯不對,連大神經的上川季涼都感覺都不對了。
嗒——吱”凳子和地麵摩擦的聲音。
......沒人說話,沒有女生低頭私語也沒有男生湊過來滿臉諂媚,教室裏突然靜靜的,視線全部集中到了上川季涼上。她不自在的摸了摸臉,傻笑了下,低下頭就準備離開。
“上川。”
“咦?忍足哈!”是忍足。季涼立即換上一臉燦爛表情,對跡部球隊的隊員自己都是格外殷情滴~“別傻笑了!”原本隻是想做些提醒的忍足突然覺得惱怒得很,突然很想問問,這張笑臉還可以繃到幾時“你認真點,這次去辦公室。”
“哦!哦?”這是關心麼?自己的努力得到回報了,網球隊終於有人接受她了?!“啊哈哈。是的,我一定會的。多謝關心,我一定會更努力的!”她一定會更努力去獲得更多人的信賴!上川季涼很激動,希望很大,失望更大啊!粗神經的少女一臉激昂,朝辦公室大步走去。
“侑士,我們不告訴她真的可以嗎?小季追部長快一年了,她這次會就這麼放棄嗎。”鳳長太郎看著少女歡快離去的背影,不禁有些擔心。大家都在騙她,都是因為服從跡部的話,才裝作討厭她的。
“上川季涼如果還想再見跡部,她就必須過了這關,若是說連冰帝都呆不下去了,那她又怎麼再追跡部啊。鳳,你不要太擔心了。這丫頭的執念挺重的。”忍足又恢複了一臉花花公子的形象。
叩叩。“老師。我來了。”
“啊,上川你來了啊~”一進門就看到平時滿臉嚴肅的班主任正對著一個高大的背影點頭哈腰。少女嚇到。懷疑自己走錯門了,可那個老師的的確確在叫自己啊!
“好的。那校董我先出去了”那個背影毫無反應,表示默許。上川季涼愣神,校董?找誰?
“上川,你們兩好好聊聊聊。”聊什麼,喂,老師!
“上川季涼啊~!”少女瞬間僵硬,瞳孔有些放大得不相信。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