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鬆縣的時候是在傍晚,這裏的地形和環境和白城大為不同,路途崎嶇且山勢很高。
金建霖肯定知道我們的行程,但是自我們進入鬆縣至今並無遇未任何前來招呼的人。袁成中午時分便讓阿業先行去通報,到現在還沒有等到阿業的回複。在山路上行了一段,因為龍叔,袁成心急如焚,竟難得的見到了他狠厲的樣子,又行了一段路,終於在半山路上遇見了從山上下來的阿業。
“少爺,”阿業身後還跟了幾個人,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人身形粗壯,應該比袁成還要年長一些,皮膚比較粗糙,他不是金建霖。
“袁少爺,我家少爺一早便去茶廠了,要晚間才能回來。袁少爺舟車勞頓,請隨我先安頓下來。”
我和袁成下馬,那幾個人過來給我們牽馬。袁成始終鐵青著臉,那個粗壯的漢子邊走邊帶著小心地說到今年的白茶。
“幾日前這裏來了一場倒春寒,早早打出來的茶朵兒硬生生地被憋了回去,估計今年采茶的日子要比往年晚一點了,茶量也會少了許多。”袁成隻是靜靜地聽著,時不時轉頭看看山上的情況。夜幕將落,關於茶廠隻能隱約看出個大概。
鬆縣這個地方地勢高,山林秀美,水草豐茂,陽光充足,但卻極為閉塞,這周圍綿延幾座山都是種茶的茶廠,這些茶廠早年間彼此競爭,也鬧出過人命。金家的這片茶園也是金家的先人們出了很大的代價才保護下來的,這是前話,就都不說了。後來金家老爺開始主動出去尋找別的出路,為金家帶回來了新的客源。鬆縣的白茶慢慢的得到了更多人的認可,茶再也不愁出路,這樣這幾片山的茶廠才開始拋卻成見,同仇敵愾。鬆縣的茶葉開始在周圍乃至更遠的地方贏得一方之地。做生意的人可以為生意血拚到底,也會飲水思源、重情重義,因此金家一直是這裏說話極有分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