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胖子緩緩的伸出了拳頭,一陣銀光閃過,他一拳便將泰拉尼婭的禁錮破成粉碎,他從金色光圈裏走了出來,環目四顧,淡然的目光所經之處,激昂的貴族們,仿佛深處極度深寒,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一圈過後,諾大的角鬥場,瞬時變得安靜不少,除了少數地精聯合會安排的煽動者之外,絕大部分觀眾,都選擇了沉默,他們倒要看看,都這種情況了,胖子究竟還有什麼辦法,為自己辯解。
“艾格文,唔,姑且叫你艾格文吧,不得不說,給你擬定說辭的槍手,編的故事的確很精彩,有理有據,表麵上看不出什麼破綻,通過情緒的變化,成功的挑起觀眾們的憤慨,算得上優秀。”
“還有你,綠皮矮子,你和他的一唱一和,簡直比戲子們還要嫻熟。”
胖子的聲音不大,卻傳遍了全場,傳到每個貴族們的耳朵裏,他話鋒一轉,身體如同一杆標槍一樣,變得無比的挺拔,一雙黑色的眸子裏,射出迫人的光芒:“可惜,你們有一個失算的地方,有一個天大的破綻!”
“那就是,你們根本不應該用這麼一個欺詐者,來冒充龍族,以銀色奇跡之名,敗壞我們龍族的名義,要知道,我們龍族沒有任何分支,他們的血液是藍黑色的,哪怕是變異的龍族,也不可能如此!”
“雖說你們機關算盡,找到的一個帶有龍族血統的欺詐者,但是,其本質和真正的龍族,有著天壤之別,剛才我發起的攻擊,就能夠充分的說明這點,若是一位龍族神階的領域,是不可能被我的本命龍炎破壞的,就算是一位龍族聖域,在我的精神衝擊下,最多昏迷片刻,而不是領域被毀!”
胖子頓了頓,接著說道:“這點,相信任何有戰鬥常識的強者,都能夠明白,因為在龍神的光輝下,同族之間的戰鬥,必須遵循自龍族出現,便有了的龍族法則,不同屬性的龍族領域,最多相互影響,而不會因為強度的大小,階位的高低,變得相互抵消,或是變成一邊倒!”
“另外,當初在海上的時刻,我恰好收拾了一位名叫格羅索的欺詐者,當初,和龍族艦隊在一起的近千商人和他的仆從們,也看到格羅索受傷流血的那一幕,他的血液,恰好是藍色中帶有一絲腥黑。”
胖子指著艾格文腳下的那攤血液,篤定的說道:“欺詐者的血液,恰好會隨著本體的強大與否,變幻藍黑的比例,越是強大的,兩種顏色就越加的涇渭分明,大家麵前的這攤鮮血,就是如此!”
“一個極擅偽裝,能夠輕易騙過任何偵測魔法的欺詐者,一個丟人現眼,應為嫉成恨的地精,有什麼資格成為所謂的鐵證?更可笑的是,還跳了出來,對我們龍族指手畫腳,效果還相當的不錯,真是天大的諷刺!”
胖子雙手輕彈,一股股龍力破指而出,角鬥場那四座巨型鏡像上,頓時出現一排排詳細的數字,他指著這些數字,大聲的說道:“這是這輪賭局的幾個重要數據,從上麵,我們可以輕易的判斷出,若是艾格文取得了最後的勝利,我們龍族,也不會為此虧上一分,恰恰相反的是,通過幾百個盟友的幫助,我們可以從中獲得不小的利益。”
“同當前的局麵來,我們損失的,隻是幾億的紫金幣,但是這些金幣,同龍族的顏麵相比,孰輕孰重,明眼人一眼就能夠看出,試問我有什麼理由,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賺著點小錢,難道我窮瘋了麼?”
胖子的話,引起了貴族們的一番共鳴,幾位精通數字的財務官,更是直接得出了結論,事實正如胖子所說的那樣,無論輸贏,龍族的利益,都能夠得到保證,而且相當的穩定,怎麼會冒著巨大的風險,選擇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麵上。
胖子又不是白癡,恰恰相反,他的精明,被所有人認同,這樣看來,龍族沒有動機,也沒有理由做出如此明顯的事情來,再聯想起藍黑色的血液,欺詐者的惡名,大部分的貴族們,大多數的賭徒們,心中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事情,正的是維特所說的那樣麼?
“你這是強詞奪理!”維特大聲的嘶吼道:“誰說藍黑色的血液就是欺詐者?誰說龍族的血液,什麼顏色都有,唯獨沒有藍黑色,艾格文的龍威,艾格文的龍力波動,那一個不符合龍族的特征?”
“你憑什麼說他就是欺詐者?我才不信,維拉大陸,有膽大包天的混到龍族內部的欺詐者存在!”
胖子微微一笑,嘴角揚起:“通常情況下,是不可能,可惜這一切若是算無遺漏的某位大長老一手安排的呢?利用這家夥的龍族血統,以神階的身份,改變原有的波動,這根本不是問題,在場的諸位神使們,能夠輕易做到。”
“再加上,銀色奇跡本來就是一位大隱於市的超級隱者,有個什麼玩意兒冒充一下,並不是什麼難事,某位長老,正是利用我們這些龍族,對他不熟悉的特點,鑽了個空子,玩了一手釜底抽薪,借此陷害我們龍族,達到某個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惜的是,他算漏了一點,那就是我恰恰見過欺詐者,也同他戰鬥過,甚至被他的表演,給騙過了一次,自然而然的有了一些抵抗能力,不過,這並不是看穿身份的關鍵,你們最大的失敗,就在於一切太過小心謹慎,深怕被我們揭穿,反而失去了應有的強硬作風。”
“若是你們膽子再大一些,直接在半場時,放出重注,說不定,我為了抵抗,真的會上當。”
維特被胖子的這番話,說得是啞口無言,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的反駁道:“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艾格文是為欺詐者,你又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這一切都是我們指示的,你所說的,不過是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