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變幻出來的景象看起來應該是在某處室內園林的一角。四周遍布高大的桂花樹,清甜的桂花香味在此處空間裏氤氳浮動,濃鬱的香氣中人欲醉的。一道清淺的小溪從旁邊蜿蜒流過,溪水清泠透明,溪中砂石潔淨粒粒可數,夾溪皆是叢叢修竹蒼翠欲滴。嗯!好熟悉的清幽雅致景色,我在之前有來過這個地方嗎?我在心中苦苦地思索著。
這是一個一麵臨溪,其他三麵被數株高大茂盛的桂樹所環繞的坐台,青磚砌就的坐台高出地麵約有半尺,一張檀木製成的古樸圓桌置於中央,我們這幾個人就環桌而坐著。在場的共有五個人,除去青鸞妖王這個主人外。還有我,王老道,以及阿狸和水先生,在這裏我們這四個人可能就算是客人吧。可是在這四個人當中,阿狸和水先生本來就是妖族裏的妖。所以,青鸞妖王心中真正的客人,應該是隻有我和王老道才能算得上的。抬眼看一下王老道,隻覺得他對當前的處境還是頗為淡定的,不象我所受到的刺激那麼大。想來王老道在之前可能已經有過類似這樣事情的經曆吧,或者我也該學一學王老道這種淡定自如才對。但想是這樣想,可是我心中始終還是不能釋然。為什麼我會對眼前的場景感覺如此熟悉呢?在此之前我是絕對地沒到過這裏的才對呀。
“哥哥你怎麼了?”坐在我旁邊的阿狸扯了扯我的衣角,輕聲地問我道。
“呃!沒事的。隻是眼前的這些景色讓我覺得十分熟悉,似乎之前曾經有來過這裏一樣,所以讓我倍感驚訝的。”我一邊慢慢地坐了下來,一邊輕聲地對阿狸說道。
“嗬嗬!張監察使說的沒錯,眼前的景象的確是你曾經親身經曆體驗過的。那是我按照從你腦中讀取到的,有關你印象最為深刻,也最為心儀的就餐環境的信息而構築起來的。怎麼樣?和你記憶中的那處最為推崇讚美的那個場所的景象非常接近相象的吧?”青鸞妖王輕笑著對我說道。
啊!突然之間我想起了這是怎麼樣的一處景觀了。
金融街,銀座大廈,私廚,會所,阿英。。。。一連串似乎早已忘記的記憶,此時就象大草原上突然受驚的到處遊蕩的野牛群一樣,帶著巨大的喧囂和無可阻擋的力量,從我的記憶深處狂奔而出。是的,此情此景,基本上就是銀座會所那個巨大的室內園林的局部景色再現,難怪我會感到如此的熟悉。細算起來,其實現在離上次和阿英他們幾個的那次聚會,也就是過了二十多天而已,但感覺上那些事卻似乎已經是發生在上輩子的事一樣。這也是作為一個凡人活在當下這個世上的一種無奈吧。
“張監察使看著似乎有些傷感呢,怎麼了?是不是眼前景色引起你的一些不快回憶了?實在是抱歉,要不我把眼前景色改變一下吧。”青鸞妖王頗為關心地問我道。
“呃!我沒什麼的,改變就不必了吧。嗯!聽天君這麼一說,難道不成我眼前所見的這一切都是一種幻景?所以才可以按天君的意思,想改變就改變的?”我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