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曆了白圖圖摔跤,梁紀徽卡檔等一係列坎坷之後,兩人終於不順利地到達了有些微人煙的露宿區。
找了片空地放下手裏的簡易帳篷和其他器具,梁紀徽揉著肩膀,側著頭挑著眉一臉戲謔地問:“白小圖,你會不會搭帳篷?”“不會。”白圖圖作為一個誠實的好孩子趕緊迅速搖頭。“那你會不會搭燒烤架?”“也不會。”又是一陣搖頭。“那你會不會燒烤?烤魚烤肉烤蔬菜?”“嗯……不會。”白圖圖很羞愧,埋著頭低低搖頭。“那可是糟了。因為我也不會。”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在看到白圖圖聞言瞬間抬起的小腦瓜和驚訝得睜大的眼,瞬間又上挑了許多。“那我們怎麼露營?”看著地上的各種器具,白圖圖突然產生了一種上廁所忘了帶紙的無力感。“我帶了說明書。”說著,梁紀徽把包裏的說明書抽了出來,在她麵前抖了抖。白圖圖一直覺得,梁紀徽這種優質男是完美無缺的,所以在他抽出說明書的時候,白圖圖相信以他的智慧,搭個帳篷必是綽綽有餘。但實際的經驗告訴我們,凡是自己堅信不疑的事情,總會讓我們大跌眼鏡。十五分鍾過去了,帳篷絲毫不見雛形,還是像無脊椎動物一樣歪歪扭扭地癱軟在地上,而梁紀徽則立在一邊仔細研究著說明書,兩道墨眉蹙在一起形成了淺淺的溝壑。實在看不下去也等不及了的白圖圖輕輕湊了過去,站在梁紀徽的身後看了看說明書,考慮片刻弱弱地說:“梁BOSS,我覺得我好像看懂了,要不我來吧?”“嗯……也行。那你指導我,我來搭。”摸了摸下巴,梁紀徽趕緊讓賢。“好,那第一步是把帳篷攤在地麵上,底麵朝下,將褶皺弄平整。”認真負責指導的白圖圖完全沒發現某人得意的微笑,盡心盡力地作著講解。而梁某人則是計謀得逞很滿意,搭帳篷這麼soeasy的事情,他又怎麼會不會呢?也就是白圖圖這種腦子不轉彎的人看不出他隻是找機會想和她一起搭帳篷罷了。所以,這又告訴我們了一個道理,我們用實際經驗得出的道理,在腹黑的某人身上是行不通的……“終於搭好了!我們來搭燒烤架吧!”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搭建好的帳篷,白圖圖的個人成就感指數不斷飆升,甚至對燒烤一事也躍躍欲試。“你累了半天,先進去休息休息吧,我會用燒烤架,弄好了再叫你,好不好?”白圖圖雀躍欲試的神態讓他不禁感到特別可愛,無論是哪雙圓溜溜黑滴滴的眼睛,還是高興地抿起來的嘴角,都讓他覺得格外需要珍惜,說話的語氣也不禁溫柔下來。梁紀徽本就有副好嗓子,再一用磁性而分外溫柔的語氣說話,白圖圖哪還來得及合計那麼多,下意識暈暈乎乎就服從梁紀徽的安排了。老實地脫了鞋子擺在門口,躺進帳篷裏,腦子裏還縈繞著那溫和的語氣。等她再回過神來,是看見聲音的主人正拿著一盤香氣四溢外焦裏嫩的烤肉走了過來,帥鍋加美食的雙重享受,讓她瞬間隻想到“食色性也”四個字。“吃吧。”看白圖圖目不轉睛地盯著烤肉,還時不時抽動鼻子聞著香氣,估計也是很餓了。“梁BOSS你不吃嗎?”白圖圖還在用僅存的理智在梁BOSS和美食之間作著掙紮。“我烤的時候吃過了,不用管我。”拍了拍她的頭頂,梁紀徽又轉身回去繼續烤肉去了。坐在帳篷裏一邊美滋滋吃著烤肉,一邊愜意地賞著美男和美景的白圖圖,心中無限幸福,重拾了一把高中年代冒著粉紅色泡泡的心情。要是街上賣烤串的大叔都像梁BOSS這麼**倜儻英俊瀟灑地烤肉,生意不要太好哦!門檻不要擠爆哦!兩人就這樣一個烤一個吃,白圖圖的那點謙讓性和自覺性早就被美食美景美人勾得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不過梁紀徽倒是怡然自樂,悠悠閑閑地翻著燒烤架上的食材,還時不時地微笑著抬頭瞅一眼盤腿坐在帳篷裏吃得正香的白圖圖,就看那小姑娘嘴唇邊上粘了調料都不自知,還笑嗬嗬地邊大快朵頤邊偷偷瞄著自己,這讓他突然想到以前表妹養的一隻叫“圓子”的小倉鼠,它吃東西的時候總是睜著黑溜溜圓滾滾的小眼睛瞟著人,兩隻小爪子抱著食物一點點啃著,沾上了食物碎末的胡須一顫一顫的,很是可愛,和白圖圖現在的神態樣子有幾分相似。不遠處的小樹林裏傳來一陣嬉笑打鬧聲,像是有四、五個姑娘結伴來露營,雖然聽不清她們在聊些什麼,但那像布穀鳥一樣清脆、棉花糖一樣甜軟的笑鬧聲吸引了露營區大部分遊客的目光。白圖圖也好奇地探出腦袋向小樹林看去,沒一會兒就看四個長相可人裝扮精致的年輕女孩兒互相挽著手走了出來,旁邊跟著三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皆是身後背著大旅行包,左右手各拖著鼓鼓囊囊的露營裝備,布滿汗珠的額頭在陽光的反射下閃閃發光,累得氣喘籲籲還不忘偏著頭和美女寒暄,一看就是在路上幫女孩兒提旅行包的“好心”遊客。那幾個女孩兒對這三個男子似乎並不是很熱情,隻是禮貌卻疏離地笑笑,但當她們環視一周發現站在燒烤架邊單手翻著蔬菜烤肉,風姿卓絕的梁紀徽之後,幾雙眼睛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興奮激動的綠光。指揮著那三個可憐的男子把旅行包放在白圖圖和梁紀徽旁邊的空地上,敷衍地表達了下謝意就匆匆趕人走了,甚至還婉拒了這三人幫她們搭帳篷的美意。可轉身,這四人中長得頗為清純天真的那個姑娘就一臉羞澀地走到梁紀徽身邊,用一種無辜又無助地語氣輕輕地問:“哥哥,我們幾個不會搭帳篷,能不能幫我們搭下帳篷呀。”聽完這話,白圖圖睜圓了眼睛,心想怪不得這四大美女剛剛拒絕了那三個男子幫她們搭帳篷的提議,原來她們的目標是梁紀徽呀。再看梁紀徽,若是往常他不會拒絕幫助幾個女人,但是他也聽到了幾人之前的對話,心下有些反感她們的做法,另外既然白圖圖在這裏,他也不想給她留下個愛招三惹四的印象。清純美女看眼前的俊俏帥哥若有所思地瞟著帳篷,微皺眉頭一直沒有說話,俊挺的鼻梁下那微薄卻異常性感的嘴唇輕抿著,讓她都忘了想說的話,心想著她們學校最英俊的校草站在這人旁邊怕是也要少幾分成熟的風度和清俊的氣質。“哥哥,幫幫我們嘛。”看清純美女直挺挺地站著卻沒有任何進展,四大美女中另一個甜美嬌俏的美女湊了過來,伸手就要拉梁紀徽的袖子。梁紀徽似是無意地閃了一下身,抱著胳膊聳聳肩,禮貌地道:“我也不會搭,是她搭的。”說著挑了挑下巴指著白圖圖的方向。清純美女和甜美美女看搭訕未果,心裏既尷尬又委屈,但也不能再胡攪蠻纏,隻得故作驕傲的回去了,臨走還不忘哀怨地瞧一眼梁紀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