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的時候,羅香秀開始打盹,手裏的蠟燭也左搖右晃,滴了滿地板的蠟燭油。
直到天快擦亮的時候,白子燁才微睜開雙眼,瞥向她,看見她那副狼狽樣子,他不耐地擺擺手,道:“下去吧!”
他並不是心疼她,而是怕被自己的母親知道,又少不了教訓他一頓。
所以,趁著天還未亮,讓她穿衣服走人。
羅香秀被他折騰得已經不成人形,困得眼皮打架,黑眼圈都爬上來了,頭發亂糟糟,衣服也被他丟的滿地都是,昨夜還不準她穿衣服,來為他當人體燭台。
羅香秀忍住想哭的衝動,掐滅蠟燭,從地板上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後偷偷溜了出去。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時間分割線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這日的陽光很好,太陽如金子一般灑向大地,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白夫人在用早膳飯畢的時候,叫了下白子清,讓他過去。
白子清起身,尾隨白夫人進了屋。
“子清,你的婚事,我已經和何家定下來了!”白夫人坐在木椅上,掏出白色繡梅花的絲帕,擦拭了下唇角說。
“婚事?”白子清怔了一下。
若不是母親今日單獨叫他說起這件事情,他還真把母親要給他娶親的這件事情給拋到九霄雲去了。
“娘,兒子不想娶親!”白子清倔強地說。
“你也到了娶親的時候了,你哥這個時候都娶了你大嫂了!”
“可是孩兒不想娶親!”白子清道,“孩兒誌不在此!”
“不是你誌在不在此,男人都要娶親的!”白夫人苦口婆心地說,“都說成家立業,成家立業,不成家怎麼立業?!”
“總之兒子不想娶親,娘親還是趕緊去跟何家說說,把這婚事退了!”白子清擺擺手說。
“退了?”白夫人瞪大了眼睛望著白子清,“子清啊,你從前可是最聽為娘的話的了,現在怎麼越來越不懂事了?開始學會違抗娘的意思了?!”
“不是孩兒違抗娘的意思,孩兒隻是不想娶一個未曾謀過麵的女人為妻!”白子清辯駁道。
“未曾謀過麵?”白夫人輕笑,“兒子,你是不是怕何小姐生得不夠美啊?!那何小姐可是白家莊數一數二的美人啊,她家的門檻兒都要被媒婆踏破了!當然,何家還是看在我們白家是白家莊大戶的份兒上,將女兒答應許配給你!還有,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子清是不是想做一個不孝的人啊!出去念書,就學會了跟娘親頂嘴嗎?”
白夫人說著,滿臉的喜悅之色中夾雜著幾分刻意的怒意。
“就算她美若天仙,兒子也不娶她!”白子清說,“娘,兒子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有喜歡的人了?”白夫人疑惑地轉眸,接著她詫異道,“誰啊?這些日子你可是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的,我怎麼不知道啊?是誰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