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想法不錯,有創意,我喜歡。”怔了怔,破君才笑說,理解地點了點頭。“表麵來看,藥王寺和署長的表現是都挺奇怪的。不過你不是舞姬也不是鑰匙,所以才能覺得依舊是遊戲。這回的消失,可是徹底消失,不是說和以往一樣會於臨下個主題的間隙複活。”
“真、真的啊……”赤間不禁嚇了下。
“是啊……”破君喃喃道,“雖然還沒有確鑿證據,但據我估計,藥王寺的鑰匙是琥珀。琥珀是藥王寺帶大的,他們之間的感情除了師徒外還參雜了親情。琥珀轉而研究煉金術時,藥王寺還曾一度憎恨過她這徒弟,以至於最後發誓再也不傳藥王之術,搞的自己鬱鬱而終,你想這恨有多強烈?像這樣的可恨之人在這之前必定是可愛之人啊……人各有誌,來到這釋然後也就那麼回事了。”
“可琥珀是署上的重要人物……”赤間有些明白了。
“我不敢斷言琥珀一定是署長的鑰匙,可至少對她來說,琥珀也是不可或缺的。”破君覺得自己忘不了把琥珀從鞠月身邊帶走時,那隻茶色大狗的神情。與其說無動於衷,倒不如說是覺悟。
“天啊?琥珀居然是兩個人的鑰匙?”看著木訥得不得了,那傻大個竟然這麼搶手?豔福不淺啊……赤間不著痕跡地想到,沒敢說出這話,他還不想和正統的大法師對上。
“藥王寺沒有選擇子獸模式是眾所周知的,可實際上她藥王的能力因為懲罰的緣故被大打折扣了也不假。而那麼自信的署長恐怕也沒有子獸。想想看,舞姬若是沒有心之子,一方被殺掉另一方也會跟著消失,和鑰匙就是真正的命運共同體了。”這就是為什麼能臨時用藥師丸唬住鞠月的緣故……破君轉念覺著,有點對不起那無辜的小狗。還好小翡翠會是個好主人。
“總之,假如琥珀真是署長的鑰匙,南館本身就又隻剩藥王寺一個了,讓她親手毀了自己的鑰匙,你覺得這可能嗎?那不就成玉石俱焚了?也難為藥王會那麼猶豫了。”所以,給她開那麼好的條件,她理應接受才是。不識抬舉的女人……不知怎的,破君心裏有點煩躁。
“怪不得,”赤間點頭道,“她一再地想拉攏我們應該就是想確定署上的鑰匙究竟會不會和她一樣吧?嗬……我倒覺得確認不確認都一個樣,你說如果真是的話,她又能做什麼啊?難道就放棄她們的大義啦?”
“話是沒錯……大概就是想要知道確切答案吧。但也可能真的會幹脆就此放棄,畢竟一個閃失下去,藥王寺自己的舞姬資格就也會跟著消失。和放棄大義沒什麼區別。總之對於這點,她們誰都賭不起啊……”
“對啊,署上說不定也有這層顧慮才一直不見動靜呢。”
“嗯……這挺難說的。”破君不得不坦言道,“琥珀現在屬於T.E,完全沒有再像以前一樣跟在那個署長大人左右了,而她也沒有去試圖說服他改主意。這事有蹊蹺,還有待琢磨……盡管不排除欲擒故縱的嫌疑。畢竟她都慫恿風花來幹掉我了。”
“其實,老板,”遲疑了下,赤間小心地說道,“呃……你可能還不太了解,在樂園,有件事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什麼事?”
“就是……”又難免停頓了會兒,赤間硬著頭皮說道,“署上是最強的,最接近神的人……曾經挑戰過署上權威的人幾乎都像你剛說的那樣徹底消失了……你這樣和她敵對,老實說,我心裏有點毛毛的……”
“哦,有這種事啊?”破君卻像遇到什麼喜事似的笑了。“真是挺恐怖的傳聞呢。不過事到如今你才告訴我這個,不就是說,你那時並沒有後悔跟我走上這條路嗎?怎麼,現在怕了?想抽手的話,我不反對。”
“怎麼這麼說啊?!”赤間一下急了。“怕當然怕了,可後悔也是沒有後悔啦……隻是一想到萬一你……”
“那就沒問題嘍?乖乖,不要怕啦。”
“唉……那我真的不需要派幻獸去幫忙嗎?”赤間堅持地重申,他之前就提議過好多次但都被拒絕了,想必這次也……
“不用。”果然。“我說過是堂堂正正了。而且幻術對風花雪夜不管用,你想第一個被宰嗎?”
“老天保佑啊……”
“哈哈……”
是啊,要說危險,誰都看得出來危險。隻不過這和害怕不害怕是兩回事。反觀基於各種理由深入眼下這混戰的人們,他們哪一個不知道危險?可又有哪一個麵露懼色了?
或許,這也有可能是因為風花的目的在於打敗白龍和藏人後先幹掉破君,而藏人他們的目的旨在逼迫風花喚出子獸吧。對彼此都並非嚴酷到了生死論輸贏的地步,自然也就少了些顧忌。但也就是由於這樣各懷心思,這場亂鬥打起來異常艱辛。
想迫使風花不得不召喚出子獸,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要逼得她刀脫手,以至於在刹那間無法進行及時防禦而要子獸來幫忙。可說得簡單做起來卻並不見容易。何況這點還是基於在她會在無意識的條件反射下喚出子獸來保護自己的本能反應考慮的。所以反之,若真的到那種境況風花還是會選擇保全鑰匙,那藏人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再留手與她纏鬥了。
基本與傳聞一致,甚至更為誇大。時雨蒼燕流是攻型和守型都近乎完美的流派。將招式喊出來確實對人能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但在更多的時候,是沒有人會這麼做的。隻能憑借苗頭來判斷風花將要使出的招式,這也大大的增強了藏人試圖掌控全局步調的難度。